沒油水,擔(dān)的責(zé)任卻大,哪怕是老鼠吃糧吃多了,恐怕都要挨長官的一頓抽打。
好處是平時也沒個鳥事。
裴云蕖來的時候,許推背和幾個看守糧倉的邊軍還有顧留白正圍著一個火堆烤老鼠肉。
前面開道的厲溪治一出現(xiàn),那幾個看守糧倉的邊軍就很識趣的撤了,火堆旁就剩下了顧留白和許推背。
“大劍師呢?”
裴云蕖大大咧咧的在顧留白旁邊的石頭墩子上坐了下來。
她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陰十娘的具體名字,但在她看來,這城里只有一個真正的大劍師。
“今天的演戲讓她費了不少氣力,她需要靜養(yǎng)一下?!鳖櫫舭椎难弁镩W耀著智慧的光芒。
其實陰十娘一點都沒什么,只是他覺得有必要吊住裴云蕖的胃口。
因為想見就能見到的話,大劍師便也不值錢了。
“她那身上前后血光又是怎么回事,不會真的中劍?”
“就準(zhǔn)備了兩個裝了血的豬尿泡,就是可惜了她的那件衣衫?!?/p>
“沒事先商量,她和馮束青居然演得那么好?!?/p>
“他們那種境界,兩個人劍光一引,就知道對方的劍要讓自己的劍往哪去了?!?/p>
裴云蕖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微皺著眉頭盯著顧留白,“你用劍如何?”
“略懂?!鳖櫫舭椎溃骸皩W(xué)了兩三年劍,后來教我劍法的病死了,我也沒地方去學(xué)了?!?/p>
裴云蕖之前特意關(guān)注過這個冥柏坡埋尸人,她早就知道郭北溪死在了冥柏坡,此時聽到顧留白這么說,她倒是覺得理應(yīng)如此,哪怕郭北溪的確厲害,但也需要足夠的時間才能打磨好一個弟子。
自己加起來至少學(xué)了近十年的劍法,連厲溪治等人都不如,而厲溪治這些混賬東西給大劍師提鞋都不配,那這顧十五能有多少出息。
她的目光轉(zhuǎn)而落在了悶頭吃喝的許推背身上。
看著對方似乎完全就不忌憚自己的模樣,裴云蕖頓時冷哼了一聲,道:“在糧倉之中生火,可是要打軍棍的。”
許推背呵呵一笑,道:“我知道。”
裴云蕖更加不悅,“知道還敢?”
許推背道:“查糧倉生火這件事歸我管。”
裴云蕖冷笑道,“罪上加罪,軍棍打死。”
許推背笑了笑,道:“哪有人故意生火,我只是看到這些人盡忠職守,夜晚還在燃煙驅(qū)鼠,殺滅鼠患。”
裴云蕖心中火氣,正想發(fā)作,許推背卻是用小刀挑了一塊烤好的鼠肉遞到她身前,道:“吃不吃?”
看著許推背戲謔的神色,她頓時不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