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咧著嘴笑著,一邊對著顧留白比畫。
顧留白有點看懂了,馬上就搖頭,道:“不夠不夠,光是虛空七劍也不能行,龍婆你想想啊,十娘當然是很厲害了,但她現(xiàn)在覺得她也未必打得過滄浪劍宗的宗主蕭真微,蕭真微地位超然,他肯定也不是吃素的啊。滄浪劍宗的底子可厚了?!?/p>
龍婆笑著又是一陣比畫。
顧留白看懂了,但開始懷疑自己沒看懂,“龍婆,你意思是說,陰十娘就沒什么可教我的,就只有這虛空七劍和霜劍法門…就這么簡單?”
龍婆很確定的點了點頭。
顧留白也無奈了,“雖說她這霜劍就是那么一劍,但我現(xiàn)在做不到她那么快,這拉長縮短身體的法門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到和滄浪劍宗比劍的時候,我估計最多練熟兩只手一條腿。這樣我心里頭沒個底啊,萬一我到時候公平比劍給滄浪劍宗宰了,這說理都沒地方說理去啊,這我純粹自找的啊?!?/p>
龍婆笑得嘴都合不攏。
她笑著比畫,意思是沒事,包在她身上。
顧留白這才停止了吐槽。
一會五皇子倒是也很沒皇子風范的端著個木碗過來了。
他一邊吃著肉湯泡的干鏌,一邊認真道:“剛剛傳過來的消息,長安關(guān)于老三的事情,差不多有個定論了。我那個皇帝老子在外人面前裝得挺憤怒的,讓一幫子官員好好查老三,但查了沒多久,他倒是和老三談了兩次,到現(xiàn)在也沒治他什么罪,那些個司所也沒查出來老三和墮落觀以及謝晚有什么勾連。這么說老三未必就是墮落觀隱道子,至少他體內(nèi)應該沒有墮落觀隱道子的那種本命蠱?!?/p>
“他倒反而不是墮落觀隱道子?”顧留白有些意外,“那還能有誰?”
“難不成我其余幾個兄弟里面,還有讓我都沒看得透的扮豬吃老虎的存在?”五皇子苦笑了一下。
他的前程,似乎又兇險了許多。
不過他也沒忘記正事,又輕聲道:“我們這邊倒是也多了個幫手,安興公主已經(jīng)前往吐蕃的路上,但她倒是將她手底下的那些人都留給了我六弟,現(xiàn)在我六弟還在禁足,他之前手底下的人少之又少,最多只能打聽一下皇宮里頭發(fā)生的事情,但現(xiàn)在安興公主的人一留給他,他現(xiàn)在反倒是能夠和我通上氣了。而且好處就是,現(xiàn)在誰都不會關(guān)注到他,恐怕連我父皇都不知道他已經(jīng)能夠和我們互通有無了。”
“真慘!”顧留白對這李氏的老六絕對同情。
聽上去應該很多方面比這五皇子還要出色一點的老六,結(jié)果落到需要一個被送去和親的妹子掉給他一些人,才能和宮外互通消息,這聽上去就真的挺凄涼的。
“聽我六弟講,我家那個安興妹子真的不是俗物啊,她去吐蕃可是有著很大的抱負,十五哥,我以前沒開口求過你事情吧,這回我得請你幫幫忙,我那妹子去吐蕃,天高路遠,你在關(guān)外勢力大,能照顧的話,幫我照顧一下?!绷首訕O其認真的說道。
“你這話說的。”顧留白平靜道:“這哪是你的妹子,這不是我們的妹子嗎?”
五皇子一愣,旋即大喜,“十五哥大義!”
顧留白微微一笑。
對著這安興公主他早就有些歉意,早就開始布局,只是這五皇子不太清楚而已。
五皇子此時又道:“我六弟這下如同蛟龍出淵,我已經(jīng)讓人給他傳去口信,他應該可以幫我們找找宮里頭到底哪個才是墮落觀隱道子。”
頓了頓之后,五皇子又看著顧留白,接著說道:“安興公主也給我傳了封密箋,說最近長安城里頭白云觀正密謀要設(shè)法抓捕那只四耳妖貓,想是要逼四耳妖貓的主人現(xiàn)身。”
顧留白聽著倒是樂了,“五殿下,你們這三個人聯(lián)盟倒也挺有意思的,自我流放、發(fā)配和親、冷宮坐穿,這自發(fā)冷的組合不錯?!?/p>
五皇子自己都有些樂,但還是接著道:“她還提醒我們和老五都一起想想,為什么我皇帝老子一定要老四死,她說皇帝老子對于整死一個兒子沒有多少興趣,這背后肯定還有他真正要圖謀的東西,但弄死老四之后,他真正想要做的是什么,她卻實在想不出來,也查不出來。”
顧留白微微蹙眉,道:“看來有必要又要布置一堂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