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玄慶法師和進(jìn)城的這人之間,似乎莫名的帶起了某種元氣波動,這幾個枯果微微震動起來,表面甚至有異樣的霧氣繚繞,漸漸凝成十余滴晶瑩的凝珠。
……
六皇子靜靜翻閱著手上的一冊名錄,看著名錄上每一個名字后方的注解,他的眉頭不自覺的微微皺起。
為了找出謝晚所說的那名隱匿在皇宮之中的七師叔,他選擇了看上去最笨,最耗時間的做法。
他令安興公主留給他的那批人,收集整理在宮中當(dāng)差,或是常在宮中行走的所有適齡男子的資料,從二十余歲起,到六旬之上,都不放過。
謝晚的七師叔,肯定比謝晚的年齡要大。
然而即便用了這樣最笨,最耗費時間的方法,他逐一分析排查宮中這些男子,卻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誰有顯著嫌疑。
心里漸漸煩躁之時,他的鼻翼之中突然嗅到一絲幽香。
他心中一動,推開書房的窗戶,只見窗外一株梅花果然已經(jīng)開放。
當(dāng)年他開始不被皇帝所喜愛之時,他的幾名謀士在這書房之中和他談事情時,其中有一人便提議將這株梅花挖走。
梅字和“霉”音相同,而且這株梅花不知什么品種,往往在過年時分開放,花朵又是素白色,這謀士覺得十分不祥。
但六皇子并未聽從這謀士的建議,他覺得人之際遇,不能遷怒于這種不能言,不能動的東西。
更何況這株梅花在這里的時間,比他來這人世的時間都長。
他走霉運,又怎么能夠怪罪在它的頭上。
后來他越發(fā)在皇帝面前不討喜,那些個謀士也紛紛另謀高就,從他身邊離開。
唯有這株梅花一年開得比一年好,香氣似乎也一年比一年清幽高遠(yuǎn)。
今日里,讓六皇子有些驚訝的是,往年這梅花白瓣白蕊,但今年開放的這株梅花的花蕊卻是紅色。
白瓣紅蕊,如同施了粉黛的少女臉龐。
此時的六皇子常居深宮,不和外界來往,心中也并沒有心儀的女子,見了這花朵,他腦海之中卻是出現(xiàn)了他遠(yuǎn)嫁吐蕃的妹子。
他莫名的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他這個讓他重新恢復(fù)了意氣的妹子,現(xiàn)在在吐蕃可好。
……
“陳哥兒,看不出啊!你這有一把力氣啊,那么大一頭豬,輕松就按住了啊?!?/p>
“陳掌柜哪只是有一把力氣,那戳刀子放血也穩(wěn)得很啊。老郭,不是我說你,去年你放個血都浪費了大半盆子。準(zhǔn)備了那么多酸菜都白瞎了?!?/p>
“哈哈,我的腰不好。陳哥兒這段時間做生意費心費力,但是沒費腰子,一看腰力就好?!?/p>
“哈哈,來,喝一杯。趁熱趕緊吃這鹵腸子,一會冷了上面一層白油,吃不進(jìn)去?!?/p>
群賢坊的一個大院子里,擺了足有三十幾張方桌,熱鬧非凡。
群賢坊里住的大多數(shù)都是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