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人似乎比高麗鐵囚軍更加不知痛苦。
他們第一時間就朝著最近的軍士撲了上去。
張盛年的瞳孔又劇烈的收縮起來。
行尸!
又是行尸!
之前的那些行尸雖然都被斬殺,但控制那些行尸的大修士并未死去,他躲藏在山林之中,將這些行尸直接拋入陣中!
盧樂天看得徹底呆住。
長安城里的貴公子和小姐們最喜歡沙盤推演,復盤一些邊軍的戰(zhàn)役,復盤這些戰(zhàn)役的時候,他們會有種運籌帷幄的快感,也有一種仿佛統(tǒng)領(lǐng)軍隊將領(lǐng),沖鋒陷陣的刺激感。
兵書和軍情,他們都看得很多。
然而若是這一戰(zhàn)來沙盤推演,誰會想到是這樣的戰(zhàn)法?
有人撒錢如雨,有人拋行尸如人形投石車。
悍不畏死的聯(lián)軍此時沖上前來的,真的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
真的只是偶有漏網(wǎng)之魚。
張盛年面色變得無比蒼白,他看到有數(shù)人跳上馬車,但在跳下來的時候就被盧樂天等人斬殺。
與此同時,他看到身后遠處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了些異樣。
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看到了許多跳動的黑影。
在數(shù)個呼吸之后,那些黑影的輪廓讓他和裴雨深都輕易辨認出來,那是騎軍!
有大量的騎軍,正在趕來。
“哪里來的騎軍!”
“怎么可能!”
張盛年突然忍不住哭嚎起來。
這種絕對的不可能已經(jīng)讓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擊潰。
“為什么!為什么這地方還能出現(xiàn)這樣一支騎軍!裴國公怎么可能在我們眼皮底下藏得了這樣一支騎軍!”
看著這個老人崩潰哭嚎的樣子,顧留白淡淡的笑了笑,平靜道,“這不是裴國公的騎軍?!?/p>
張盛年的哭嚎聲一頓。
顧留白接著道,“這是盛英的親衛(wèi),盛英之前生怕被來自長安的厲害修行者斬首,所以他的行蹤極為隱秘,你們這種級別的人自然不知道他真正的所在,一切軍情都會隱匿他和他親衛(wèi)的真正位置?!?/p>
說完這些,他看著張盛年和裴雨深,笑了笑,道:“但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人?!?/p>
“盛英已經(jīng)被他收服?”薛景仙和盧樂天等人此時腦海之中都是猶如雷鳴。
郭鵲愣了愣,瞬間又反應了過來,“葉鳳闕送來的火器,吐蕃人…他們私鑄的銅錢,這些人用來運錢運火器的馬車…盛英的人馬,顧道首,你這做的都是無本生意???都是用他們的玩意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