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挖坑埋人的顧留白身上都沒有這種味道,那這少年又是做什么的?
“十五哥,這雪下得可大。”瘦猴般的少年對顧留白似乎很尊敬,但一點都不怕生,嬉皮笑臉的看著白衣女子和龍婆。
白衣女子看著瘦猴少年問道:“你叫他什么?十五哥?”
“對,十五哥,他叫顧留白,不過我們這邊的人都喊他顧十五,十五哥?!笔莺锷倌觊_始用衣袖擦自己臉上凍住的鼻涕,很自來熟的介紹自己,“我叫周驢兒,他娘老說我是轉不過彎的蠢驢?!?/p>
白衣女子道:“梁風凝是他什么人?”
“這我可不敢嚼舌頭。瘦猴周驢兒笑嘻嘻的說道,“外面那些敢嚼舌頭說梁風凝是他娘什么人的,都莫名其妙死光了?!?/p>
白衣女子想了想,道:“那外面人嚼了什么舌頭?”
周驢兒道:“說梁風凝是他娘的男人?!?/p>
顧留白都氣得笑了,一個是真驢,另外一個都是大劍師的人了,看上去挺老實的,結果連小孩子都誆。
白衣女子倒是一怔,“那他是梁風凝的兒子?”
周驢兒看到顧留白笑還挺開心的,笑嘻嘻的學著顧留白縮著脖子,搖頭道:“他娘不承認他是梁風凝的兒子,之前有人說可能他娘和梁風凝好的時候,已經(jīng)懷了他,不過說那些話的人現(xiàn)在也都死了。梁風凝倒是對十五哥挺好的,什么門道都教給他,我就算喊他干爹,他也藏著掖著不教我一丁半點?!?/p>
顧留白終于怒了,“別扯太多,正事要緊!”
嬉皮笑臉的瘦猴少年頓時嚴肅起來,他馬上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遞給了顧留白。
白衣女子看到那是一個黑魆魆的鐵環(huán),上面系著一個黃銅小管。
顧留白異常熟練的用一根小竹簽在黃銅小管的一端刮了刮,然后從中掏出一個小卷。
他展開小卷只是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這下是真的厲害了,那群人里面有個阿史那氏。”
白衣女子抬了抬頭,還未來得及說話,瘦猴少年已經(jīng)一個哆嗦,“突厥的皇族!十五哥,那可絕對不能惹他們啊,他們現(xiàn)在跟瘋狗似的?!?/p>
“你說我們現(xiàn)在趕過去把那個阿史那氏埋好一點,那批突厥人會不會沒那么生氣?”顧留白看著瘦猴少年嘆了口氣。
“十五哥,你莫開玩笑。”瘦猴少年嚇得臉都白了,“這是要死人的?!?/p>
顧留白認真道:“對,他們應該已經(jīng)死了?!?/p>
看著他根本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瘦猴少年說話都帶上了哭音,“怎么,還能殺了人再看這個人能不能殺的嗎?”
顧留白看了一眼白衣女子,道:“本來是要到刺骨溝再動手的,但他們提前動手了,時間就對不上了?!?/p>
瘦猴少年還存在一絲僥幸,哭喪著臉問道,“十五哥,有沒有說那個阿史那氏是男的還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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