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任何問題?”
韓義玄揉了揉發(fā)疼的腦門,有些疑惑的看著身前站立的下屬。
他身前這名取代了高英杰位置的寂臺閣修士也似乎繼承了高英杰的沉穩(wěn),面對韓義玄的疑問,他只是沉靜的回答道:“不只是永寧修所的東家鄭郁,另外兩個修所的東家這些年來的生意也十分干凈,且除了鄭郁之外,另外兩個修所的東家都沒有參與過當年土護真水的戰(zhàn)役,他們都是邊軍退下來的?!?/p>
韓義玄深深皺起了眉頭。
一個被削了所有功名的敗將,之后沒有得到任何軍方高層的特殊關照,也并未和城中任何勢力有所勾連,也并未參與江湖人物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但卻成了永寧修所的東家。
就連他賺得的錢財,大多數(shù)也是用在了幽州城里。
這人太干凈了。
但越是干凈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韓義玄卻越發(fā)覺得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這人當做長線來查,再往深里查一查,看看能否查出他當年盤下這永寧修所時的錢財是哪里來的?!?/p>
韓義玄沉吟了片刻,又深吸了一口氣,“眼下的重中之重,是追查五皇子提供的這條線索?!?/p>
“遵命?!?/p>
他身前的那名下屬認真的行了一禮。
一只墮落觀的本命蠱,要送往玉門關。
這樁事情再怎么看起來都有可能勾連外敵,比那些陳年爛谷子的事情要重要多了。
……
鄒府的宴請才剛過半,還有幾道大菜未上,陳屠卻是低垂著頭走了過來,在顧留白的耳畔輕聲說了幾句。
顧留白點了點頭。
接著,裴云蕖看到陰十娘和藍玉鳳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往外走了。
裴云蕖的心頭頓時有些發(fā)麻,她知道必定又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
“怎么了?”
她在桌下扯了扯顧留白的衣角。
顧留白轉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徐七可能記得住人的氣味,上次有人給五皇子栽贓,他在路上偷襲兩名修行者,但其中一名修行者身上有清氣鐘…他記住了那人身上的氣味,今日里他發(fā)現(xiàn)了那名修行者的蹤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