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震天鳴
白素素一滯。
辰黑羊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還他媽的是個黑牢的牢頭,這么樣的反應,換了老子都可以確定這就是上官昭儀了。
“果然是她?!?/p>
這種級別的推斷對于顧留白而言一點都不難。
在長安城里頭和他有些關系的少女,一個是安興公主,一個就是裴云蕖日防夜防的上官昭儀。
安興公主已經在去吐蕃的路上,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上官昭儀。
而且外面都風傳上官昭儀和仙女似的,長得不僅好看,還仙氣飄飄。
今天一見,名不虛傳。
唯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上官昭儀和自己見都沒有見過,怎么她一眼就認出了自己,而且好像還和自己特別熟似的?
“不管她是誰,和你都沒有關系,你必須將她交給我,否則你必定有天大的麻煩?!卑姿厮爻聊似?,又寒聲說道。
長安和別的地方太不一樣了。
長安官家當?shù)臅r間久了,這思維方式和說話的語氣,都是一副官家做派。
可今天顧留白這小春天劍一出鞘,他滿腦子就想打架。
而且他天生就是你用什么法子對我,我就用什么法子對你。
“原本你闖到我這個地方來,我還想不找你麻煩。但既然你這么說,那你今晚想走就沒那么容易了。”顧留白微諷的一笑,“要不你拿個海捕文書出來給我瞧瞧,如果拿不出來,你就是在這里公然行兇,那我怎么對付你應該都不為過?!?/p>
白素素手里頭捏著個官印,但聽對方的言語,就知道拿這種官印嚇唬普通人還成,嚇唬這人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她一轉頭,原本想招呼辰黑羊一起出手,但轉頭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辰黑羊已經慢慢的往后退了。
“我受傷太重,極限了?!?/p>
辰黑羊說了這一句,又對著顧留白拱了拱手。
“你自便?!鳖櫫舭椎挂膊粸殡y識趣的人。
白素素見著辰黑羊此時的模樣,心里頭反倒是有了股戾氣。
我七品上的修士,難道單獨就真對付不了一個郭北溪的弟子?
郭北溪也只比她年長三歲而已,算是同一個輩分的修士。
顧留白看出她馬上就要出手,當下也顧不得羞恥,雙手用了些力氣,硬生生將上官昭儀從自己身上“掰”了下去。
他將上官昭儀靠墻放好的剎那,又單手掏出一個陶瓶,倒出一顆泥丸子一樣的東西,塞入上官昭儀的口中。
就是很自然的舉動。
喂顆療傷丹藥,以免傷勢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