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是妖怪嗎?”
鄭冬至拿手指頭小心翼翼的碰碰顧留白的手臂,“這樣也不疼?”
顧留白直接就給鄭冬至腦門上敲了個包出來,“能不疼嗎?你疼不疼?”
鄭冬至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疼,那你為啥比劍的時候反應(yīng)都沒有?!?/p>
“有反應(yīng)不就死了么?”顧留白笑了笑,然后道,“平時打的更疼一點,打得多了不就習慣了?什么叫做不疼,疼就疼吧,能忍住不就完了?”
“原來是這樣!”鄭冬至頓時感動了,“怪不得老師你第一次見我就打我,打得我疼的不行,原來你就是這樣練出來的,原來你第一次見我就已經(jīng)教我真本事了啊?!?/p>
顧留白點了點頭,“要么不教,要教肯定教你真本事?!?/p>
鄭冬至高興道,“那你現(xiàn)在趕緊打我一頓,打得疼疼的?!?/p>
“行吧?!?/p>
顧留白雖然渾身骨子里都不舒服,但他很清楚這種大戰(zhàn)之后最好要放松放松,再活動活動筋骨,拉伸一下血肉。
所以他就勉為其難的各種打這鄭冬至。
但與此同時,他四處看看,心里卻是忍不住嘀咕,“這狗日的周驢兒呢?”
平時他用兩個人的聯(lián)絡(luò)手段,一找周驢兒,周驢兒很快就蹦跶過來了,但今夜這周驢兒不知搞什么玄虛,先瞞著自己讓沖謙道長來那么一下,結(jié)果現(xiàn)在找他,又半天不見他人。
他不知道的是,今晚上周驢兒和他那些個鼠小弟都忙得很。
陰山一窩蜂這些人沒有一個接近蘭陵坊的。
一是因為今晚之前,顧留白就特意和他們說了李氏的默契,二是這修行者的世界里,真正厲害的修行者之間都有著邊界感,要么就是真的想碰一碰了。
王夜狐這種修行者只要一出手,陰山一窩蜂的人就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樣的狠角色。
再加上他有神通物,自身的神通又極其強大詭異,今晚上這格局,應(yīng)該沒有任何一個進入蘭陵坊的修行者會逃脫他的感知。
他出了蘭陵坊之后,應(yīng)該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暗中跟上他。
今晚上能看著長安的兩個人也看不了,玄慶法師被看著,另外一個人死了。
人是不能。
但周驢兒的鼠老弟卻能。
即便是王夜狐這樣的人物,也不會在意周圍街巷之中黑暗里流竄過的老鼠。
所以王夜狐離開這世間的時候,他以為有關(guān)兩件神通物的真相已經(jīng)隨著自己一塊被掩埋了,長安不會有人知道這兩件神通物被他傳給了舒升遠。
但周驢兒卻知道了。
他不知道舒升遠是誰,但知道這兩件神通物到了這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