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眼瞧了皇帝一眼,通過皇帝心照不宣的眼神,他明白皇帝也感應(yīng)出來有人用精神神通對付他,但他并未受什么影響。
他估算了一下時間,按著皇帝現(xiàn)在的語速,其實他和蘭奢待斗了這么一陣,外面這真實世界里,也就二三十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他又不動聲色的朝著外國使團觀禮臺之中的蘭奢待看了一眼。
那身穿翠衫的蘭奢待只是平靜的坐著,看臉上蒙著的面巾微微晃動,呼吸什么的都正常,那模樣倒不像是被人拘束了神魂,只是像在認真傾聽。
顧留白覺得稀奇,忍不住又感知了一下自己氣海之中那壇城的動靜。
這下他自己的感知就變得更加有意思。
此時皇帝的誦讀聲還聲聲入耳,但他的意識微微下沉,就像是推開了一扇窗一樣,又看到了氣海之中的壇城和那座神龕。
也不知道是連續(xù)鎮(zhèn)壓了那個神通法陣的邪祟和蘭奢待,導(dǎo)致自己的精神力又變強的緣故,還是因為蘭奢待在這神龕之中,相當于和他保持著一種玄妙的聯(lián)系,他感覺內(nèi)外兼顧都沒什么障礙。
既可以感覺清楚外面世界發(fā)生的事情,又可以和氣海之中的蘭奢待溝通。
這就像是站在兩座房間的中間,同時可以看兩個房間發(fā)生的事情,同時可以和兩個房間的人說話。
略微適應(yīng)之后,他眼皮微沉,意識便沉降到神龕之前。
神龕之中的蘭奢待驚恐的要命,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一尊佛像一樣老老實實的坐著。
他沖著蘭奢待笑了笑,道:“蘭奴隸,感覺怎么樣啊,坐著還算舒坦么?”
他才晾了蘭奢待一會,蘭奢待還是滿腦子的這怎么可能,心里根本無法接受,但她已經(jīng)認清了一個事實,自己的確完敗,根本無法抗拒。
現(xiàn)在顧留白這一出聲,蘭奴隸三字一入耳,她整個人都有些崩潰,哭道:“求求你,放我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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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一個圣女
顧留白故意眉頭微蹙,“放你出去對我有什么好處,再給你陰我的機會?”
蘭奢待實在沒法子,只能哭著道,“我求求你,只要你能放我出去,我隨便你怎么樣都行?!?/p>
她這哭得梨花帶雨,又如此討?zhàn)?,但顧留白卻反而呵呵一笑,道:“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不放你出去,我就不能隨便拿你怎么樣似的?!?/p>
蘭奢待頓時一下子呆住。
她現(xiàn)在這狀況相當于靈肉分離,她的意識依托于佛宗的法門和那指骨舍利形成的神通偉力,但現(xiàn)在這股子神通偉力和她的意識結(jié)合體,卻被顧留白用詭異的手段直接拘了,現(xiàn)在她的意識始終離體,她的肉身現(xiàn)在就和患了失魂癥的人差不多,渾渾噩噩如同昏迷,那別說顧留白等會可以隨意擺布她的身體,為所欲為,哪怕將她的身體作為容器,煉制各種陰邪法門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