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是一個模子惺惺作態(tài),老是謙謙君子的模樣,就讓人覺得這人太過虛偽。
她看了一眼旁邊不遠處依舊在撫琴的琴師,不冷不淡的打斷了美玉公子的話,“那琴也別彈了,幾根老琴弦中混著一根新琴弦,調(diào)得都不對,二流的琴技配上三流的琴,彈個一曲兩曲就行了,彈個不停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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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它就是快
美玉公子笑容微僵。
那琴師眼中充斥怒意,但隨即垂著頭不敢發(fā)作。
有前車之鑒,他直覺自己若是跳出來,絕對被狠狠打臉。
沈若若又看著那張?zhí)茨鹃L條桌子,又微諷的說道,“一輛馬車都裝不下的寒酸桌子,費這么大勁運過來做什么?!?/p>
美玉公子身邊一名叫做鄭思源的年輕公子頓時大怒,“這紫檀桌子怎么寒酸了?”
沈若若眉頭大皺,道:“桌面不是獨板,厚度不夠也就算了,幾塊拼接的板子,里面還有一塊是酸枝木,不寒酸么?”
鄭思源頓時一呆,他仔細看去,卻看不出端倪,“你不要胡說,那一塊是酸枝木?”
沈若若笑了起來,她走到那桌子面前,伸出手指在兩處地方敲了敲,道,“你自己敲敲?不行的話你切下一片聞聞氣味?”
鄭思源騎虎難下,但走上前去伸指只是敲了兩下,他自己便感覺了出來,頓時手指好像敲痛了一般微微顫抖。
顧留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沈若若這懟人的本事,他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感覺出來了。
關(guān)鍵鼎鼎大名的靜王妃這些年又不用自己修行,都是在玩樂,又有李氏的保護,又有無數(shù)傾慕者給她送各種好東西,這些年來她在城里除了吃東西不能隨便亂吃,別的所謂文雅的東西,她哪樣接觸不到,雖說喜歡自己擺弄沉香原材料,但西市東市的稀罕東西她肯定也研究了個遍,要在吃穿享受方面比拼,那簡直是自取其辱。
他這一笑出聲來,連美玉公子的面上的笑意都有些掛不住。
金順秀等人發(fā)覺美玉公子不愉快,一個個都在心中自責,覺得都是自己無用,才導(dǎo)致美玉公子被人羞辱。
美玉公子右側(cè)的文七炫頓時覺得只有自己才有可能扳回些許顏面了。
他看著顧留白,行了一禮,然后道,“聽聞盧公子善使刀?”
顧留白笑了笑,道:“我用刀還行,怎么,你也擅長用刀?””
文七炫見顧留白主動搭上話頭,心中暗喜,正色道,“我是文七炫,師從月流刀宗禹治,練刀也有十幾年了。盧公子能否賜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