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道刀煞就像是風(fēng)化一樣在空中急劇的消散。
“我的家人當(dāng)年為了保住這件神通物而拼命,我也要為了這件神通物而拼命?!?/p>
胡人提著這盞白骨燈,白骨燈的光焰落在他的身上,甚至透進(jìn)了他的血肉里面,讓他的血肉都似乎變得透明起來。
他說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具白骨骷髏在和李得意說話,顯得更為可怖:“我?guī)е@件神通物來,我就要試著能不能帶這件神通物離開長安。”
李得意原本已經(jīng)不太想和他說話,但聽著他這么多話,李得意還是說了一句,“你想太多了。”
他漠然的說出這一句的剎那,他的雙手就變成了無數(shù)流動的影子。
無數(shù)的刀煞剎那間拋飛出來。
這些刀煞并沒有直接斬向這盞白骨燈,而是斬向流動在書房之中的每一縷陰風(fēng)。
胡人微嘲的笑了起來。
他覺得那些白色的陰風(fēng)頃刻間就會將這些刀煞吞噬掉。
然而就在下一剎那,他的笑容凝固了。
他聽到了白骨燈上滋滋作響,就像是有熱油在燒紅的鐵鍋上流淌。
他看到了那些白色的陰風(fēng)被切成無數(shù)的碎片,變成無頭且無力的飛蛾一般撞在四周的墻壁上,書架上。
“怎么可能!”
在下一剎那,他驚駭欲絕的尖叫起來,“你怎么可能修的是這種兵家煞刃!”
李得意用看著白癡一般的目光看著他。
他收手的剎那,一道刀煞便已經(jīng)切入了這名胡人的腹部。
“大唐地大物博,什么樣的修士沒有?”
胡人雙手還死死的攬住白骨燈,他似乎完全都沒有在意自己肚子上的那道致命傷口,他只是無比怨毒的看著李得意,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你又有什么用,專破我這神通物元氣又有什么用,你這種刀煞性命兼修,又要納金汞粉末于經(jīng)絡(luò)之中,最損傷身體。你這刀煞修得越厲害,用得越多,你的壽命就越短。而且你以為我不知道么,你這刀煞平時積攢極慢,你好不容易積攢了這么多刀煞,為了對付這神通物便用了一半不止。你接下來在長安,又有何安身立命的本錢?難道你想卷走我這件神通物遠(yuǎn)走高飛不成?”
李得意看著這名即將死去的胡人,靜靜的搖了搖頭。
“你不明白,在長安,能站多高不只是靠自己的本事,還要看自己能綁定什么樣的勢力?!?/p>
“安身立命…今晚我就會找到我安身立命的本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