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炫見顧留白主動搭上話頭,心中暗喜,正色道,“我是文七炫,師從月流刀宗禹治,練刀也有十幾年了。盧公子能否賜教一二?”
顧留白自己倒是也喜歡和人比刀比劍,他微笑道,“這話說得客氣,怎么個賜教法?”
文七炫道,“此番美玉公子是想與盧公子結(jié)交,咱們真刀真槍,若是受了損傷便傷了和氣,我也怕被盧公子不小心一刀給砍了手腳。不如我們都用木刀,如此我又能見識盧公子的刀法,又不至于傷殘?!?/p>
沈若若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這人羅里吧嗦,說了這么多話,還不是忌憚顧十五的風(fēng)刀,不想讓他占這柄刀的便宜。
顧留白笑了笑,異常干脆道,“可以?!?/p>
美玉公子這時候卻認真說道,“兩位出手千萬注意分寸,莫傷了和氣?!?/p>
上官昭儀看了一眼沈若若此時的臉色,就知道沈若若又忍不住要吐槽,她便扯了扯沈若若的衣袖,輕聲道,“姐姐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我們就安心看著他揍人就是?!?/p>
沈若若想想揍人的確比口頭上占便宜有意思,于是她便在一邊坐了下來,安心看著。
金順秀在這些人之中地位較低,她馬上跑去拿了兩柄木刀過來。
這兩柄木刀都是唐軍長刀的制式,是普通硬木制成,刀鋒也是鈍口,砍在身上估計也不至于直接拉開一條血口。
顧留白和文七炫各自拿了一柄木刀,和軍中擂臺戰(zhàn)一樣,隔了六步站定。
文七炫在年前已經(jīng)入了七品,此時握刀靜立,行禮間身上真氣的輝光從肌膚間透出,他的身周氣機自然震蕩,在身后形成一只碩大的白虎虛影。
真氣法門但凡能夠形成法相,都是品階非凡,金順秀看著文七炫此時身外形成的法相,眼底里都透露著掩飾不住的羨慕。
她看著顧留白,只見顧留白抬刀時身上氣機不顯,頓時又覺得這盧公子氣勢都已經(jīng)弱了幾分。
文七炫行禮之后,橫刀于胸前,認真道,“請。”
“請!”
顧留白聲音剛起,文七炫只感覺這人仿佛和聲音連成一體,木刀如流光一般,已經(jīng)朝著他胸口扎來。
文七炫也不心驚,手腕只是一抖,木刀泛開一圈殘影,如蓮花轉(zhuǎn)動。
然而啪的一聲,他右腹部一陣劇痛,顧留白手中的木刀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的斬了他一刀。
“什么?”
金順秀等人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顧留白的刀勢變化,就只看到文七炫吃痛一聲悶哼,接著不可置信的僵在當(dāng)場。
顧留白笑道,“沒辦法,我的刀法啥也不是,就是快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