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樗宄灰@些債務(wù)和利息沒有還完,他和他的家庭就永遠(yuǎn)沒有堂堂正正做人的權(quán)利。
楚知川最初接近上校就是別有所圖,他要借上校一步一步為自己謀利。他并非真的籠中金絲雀,除了盡職盡責(zé)地陪伴上校以外,他也因上校帶來的光環(huán)為自己掌握一些人脈資源,只是這些目前還不能轉(zhuǎn)化為實(shí)際利益。
如果沒有上校,就沒有這樣快速的出頭之日。
“叮鈴鈴——”母親臉色慘白。
楚知川比她要冷靜一些,他接過電話,與對面交談了些什么。這一談就是很長時間,最后他掛斷電話,與母親說:
“這筆錢我會想辦法弄到的。”
他最后這樣說道,然后到簾子后面陪弟弟玩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這里。
…
向上校開口這件事,對楚知川來說有很大壓力。
他甚至想不出什么太好的措辭。
可這件事又迫在眉睫,他只有把這些噩運(yùn)一樣從天而降的爛攤子都收拾好,才能重新獲得堂堂正正做人的權(quán)利。
要是有可能,他也不想有這樣的用心。然而現(xiàn)實(shí)放在那里就好似在無聲地逼迫他,即便這不是他捅出來的窟窿。
他少見的沉默,就連表情也并不像往常一樣鮮活。
直到晚飯的時間,他才坐了好幾班車回到老宅。剛進(jìn)大廳里面,他就聞到一股飯食的香氣,張媽見到是他,連忙道:
“上?;貋砹?,剛剛還在找你呢?!?/p>
楚知川這才將表情慢慢鮮活起來。他微笑了一下,叮囑了些上校近來偏愛的口味習(xí)慣等,才往樓上走。
他一敲門,里面就傳來施未矜的聲音。
在進(jìn)去之前,他先把寶石戒指戴回。等施未矜見到高挑挺拔的青年的時候,他的眼睛又是一如既往地含情帶笑。
他問:“上校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施未矜躺在床上,支著頭:“我想只有你一個人在老宅,就早點(diǎn)處理好公務(wù)回來了。”
她又緩慢又懶洋洋地笑了一下,像想到了什么。老宅哪是只有他一個人呢?明明那么多傭人。
所以她又說:“想你了而已。”
施未矜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往常都是讓別人來等她,可遇見青年以后,自己卻成了等的那個。
三番五次、陰差陽錯,就像之前在公寓的那一次。
楚知川心弦一動,“想”這個詞好似天生就帶有溫度、帶有歸屬感。原本演出來的鮮活,現(xiàn)在卻快要辨不清是否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