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開禮盒,遞到上校面前:“這是……我特意為上校做的巧克力?!闭f著,他就純粹地笑起來。
然后又突然苦惱起來:“本來應該是讓上校拆的……我怎么自己拆了……”
那一瞬間,施未矜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好像酥麻的電流沿著心臟,輕輕流過。
然而下一刻,她又眉目冰冷地把遞過來的那份巧克力丟回桌面上。
誰知道這個家伙是不是在演?
而且心里裝著別人,還這么天真地向她示好,未免太欠教訓了一點。
她面對眼前這個醉乎乎、茫然得像剛睡醒的小狗一樣的青年,露出了非常殘忍的笑,:
“這種廉價的東西,我多的是?!?/p>
然后話音剛落,在楚知川的視線里,就只剩下她的背影。藻一般的長卷發(fā),筆挺的身軀,驕矜又不屑一顧似的。
啊,這好像不是什么好話,可是她對著我笑了……
楚知川迷茫地這樣想。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酒力不是很好,所以以往也不常喝酒,今晚是氣急敗壞,表面又要斯文文雅,不管不顧地喝了很多,誰來敬,他都喝,最終后頸上來,就這么在自己的怒氣下被灌醉了,醉了就會降低思考的能力。
醉意也讓楚知川感到很累,于是他拉開椅子,趴到桌面上,總是算計著什么的漂亮眼睛露出煩惱的神色。
如玉的指節(jié)無意識地敲擊著。
所以為什么……要把他做的巧克力丟到一邊呢?
想不通,可是好難過。
好困啊,大家晚安,久等啦030
在那天之后,他們兩個人都非常默契地沒有提起這件事。
為了保險起見,施未矜也減少了進出酒會,和楚知川扮演著像以前那樣的情侶關系。只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施未矜對他就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冷淡到讓楚知川幾乎掛不住笑的地步。
那天發(fā)生的事,就像是一場夢。
夢醒了以后,他們還要繼續(xù)面對眼前的局勢??墒羌幢悻F(xiàn)在還是捆綁的關系,他卻憑空不安起來。
如果一切都解決了,是不是就要像垃圾一樣被上校丟掉?楚知川焦頭爛額地想著解決的辦法,就算上校仍然冷待他,也不能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絕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每晚住在同一件寢室,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明明那么近的距離,心里想的確是截然不同的事。
他太恨這種屏障了,就在這幾天,他們的關系無形中凝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