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里,他的呼吸都停滯,xiong腔彌漫著一股酸脹的妒意。
可是這又能怎么辦?就算是自己先離開了一次,好像取得了短暫的勝利,可不管怎么說,都是自己先被牢牢地抓住。
自以為可以全身而退的獵物被擒拿,即便是回光返照一樣地有了掙扎的效果,最終也逃不脫危險(xiǎn)的境地。
現(xiàn)在獵人說不要他就不要了,轉(zhuǎn)而去尋找別的獵物,怎么可能讓他放得下?
直到施未矜關(guān)上房門,把他抵在門板上,用冷漠的狐貍眼看向他的時(shí)候,他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冷漠的,像獵槍的槍口一樣冰冷的眼神,卻讓他無可避免地想主動(dòng)把自己作為獵物獻(xiàn)上去。
絕對不能讓她忘掉自己。
酒店的房間有一張極大的落地窗,月光充盈地照亮了房間,只有他們所處的玄關(guān)是月色的死角,黑夜中,模糊到不能仔細(xì)看清對方的臉龐,唯有兩雙泛著光澤的眼睛,在灰暗里注視著對方。
施未矜想看清他的神情,不知不覺間就逼得更近了一些。
這里是羅素公爵名下的酒店,今晚會同意這個(gè)邀約,也有這一層因素。走廊和大廳,還有酒場那邊全部都有監(jiān)控。
羅素公爵也許正在背地里注意著自己,這倒是不難猜到。可是完全沒有被卷進(jìn)這件事的楚知川,怎么會知道有人正在看著“他們”?
想到這里,施未矜心中的警鈴猛然作響。她頓時(shí)拉著楚知川進(jìn)入房間,監(jiān)控里,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后,再也看不見。
離得好近,甚至可以聽到上校的呼吸聲。
楚知川不自覺地把自己的呼吸放得很緩,注視著近在眼前的面龐。如果是以前,他完全不必如此想方設(shè)法。
攥了攥拳頭,他才極力摒棄掉那些酸澀的感覺。畢竟,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
施未矜的眼睛就像獵槍的槍口,隨時(shí)審視著楚知川的表情,一點(diǎn)其他的想法都不摻雜,這與以前那種總是包容他、輕佻的眼睛完全不一樣。
“你怎么知道的?”
她看著楚知川,等他的回答。還有,他說的裝裝樣子,又指什么?
楚知川微笑了一下:“上校要不要考慮跟我合作?”
這樣一句話,瞬間把施未矜的思緒拉回到以前。合作,又是這樣充滿利益的字眼,也提醒施未矜眼前的人不過是只白眼狼,只想著怎樣才能利益最大化而已。
就像在什么都得到以后,甚至可以不告而別。
一瞬間,她像碰到什么不凈的東西一樣收回了手,原本把他抵在門板上用以施壓的手掌,就這樣離開了楚知川的臉頰邊。
垂下眼睫,楚知川蓋住自己眼底的情緒。
就好像……自己是多么不入眼的東西一樣,讓她這么厭煩??墒墙裉炀茣?,那個(gè)叫林銘的oga敬酒的時(shí)候,她還毫不在意地碰到了他的手。
他連一個(gè)籍籍無名的小演員都不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