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似乎借著微微的醉意,通過輕微撕咬眼前的青年的唇舌,才能發(fā)泄一二。
吻來得綿長卻急促,在彼此鼻息交換之間,施未矜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攀到他的發(fā)上,插入發(fā)間,按著他的后腦。
說投入,這場吻卻還是演的成分更多。說全是演的,在偶然的鼻息急促間,在給那群監(jiān)視他們的人視線下的飾演之中,施未矜卻又難以遏制地睜開眼,去看了他一眼。
到底是愛多一些,恨多一些,還是沉淪多一些呢?
她自己給不出回答。
她到底有沒有馴服眼前的這個人呢?
如果馴服了,又是以怎樣的形式?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他真的死心塌地?用金錢,還是用感情才能套牢?
良久以后,直到他們唇舌分開,施未矜也沒有想清楚。
監(jiān)視的人已經離開了。
施未矜頓時恢復得冷淡了,似乎為了平息自己剛才的胡思亂想,從夾層里抽出一支煙,無言地吞吐。
車廂內久久縈繞著一股香煙的氣息。
在剛才的那個吻里,楚知川心頭也涌上一股壓抑。
口腔內似乎還有被撕咬的痛感。
這是對他曾經在這段感情里叛逃的懲罰嗎?
如果是這樣,上校是否還有幾分在意他?可要是在意,為什么又有那層無形的墻,一直阻礙在他們之間?
就連笑意,都快變得很勉強。
楚知川只好看向施未矜,盡量掛上勉強的笑意。過幾天就要去做那么危險的事了,像他這么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沒有奉獻的覺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上校啊。
可是上校卻連撫摸他,鼓勵他,都吝嗇到不愿給予。
他早就在無形之中被馴化成了只要被她握著牽引繩,就會感到安心的樣子。好歹在那之前,誠摯地擁抱一下他吧?
楚知川勉強笑著,發(fā)出自己的愿望,盡管知道非常不可能實現(xiàn):“抱抱我好嗎,上校?”
指間的煙霧漏出來,施未矜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我說,你所做的這一切不也都是有利可圖的嗎?”
“現(xiàn)在只有你和我,這種惺惺作態(tài),就沒必要繼續(xù)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