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原本不知道施未矜就在這里還好,可現(xiàn)在知道之后,他幾乎如坐針氈。尤其是想到上校身邊以前屬于自己的那個位置,現(xiàn)在大概率坐著別人,他的心情就相當?shù)牟睢?/p>
可是他卻誰也不能怪,都是他自己離開,咎由自取。吸了一口煙,楚知川又惡狠狠地想,施未矜這幾天就已經(jīng)重新混跡在oga堆里,看來是從沒想過自己。
自己的決斷果然是正確的,如果當初不離開,過幾天也許就會被丟開一邊,畢竟上校的心里,從來都沒有裝下過自己。
上校永遠是上校,永遠分得清楚、也永遠拎得清,就像那天的威脅一樣——
拇指壓在牙面上的觸感似乎還停留著,偶然想起,讓他一陣牙酸。
他用舌尖頂過后槽牙,企圖忘記這種感覺,但卻與初衷背道而馳,反而加深了這種記憶。皮革的侵略性氣息,仿佛就在鼻息之間。
賓客們散的散走的走,楚知川也打算順應(yīng)人流離去。一想到在這個宴會的某個地方,有個oga挽著上校,光是想象,他的臉上就要寫滿了陰沉。
然而,離開并沒有他想得那么順利。
人少了,有些事就更好去辦。羅素公爵雖然微笑著,但手段卻不容置喙。
兩三個穿著西裝看起來像是賓客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悄然來到他的身邊??雌饋盹L平浪靜,實際上,已經(jīng)是一種脅迫,不允許他離開這個位置。
楚知川皮笑肉不笑:“您這是?”
羅素公爵端起酒杯,看起來言笑晏晏,實際上湊到他的耳邊,不無威脅性質(zhì)地說:“有些事想和楚先生談一談,一筆生意,做不做?”
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羅素公爵笑著:“楚先生是個精明的人,這筆買賣穩(wěn)賺不賠,我想你一定會做的。”
低垂眼眸,楚知川不言不語,順著那兩三個西裝革履的賓客,跟在他們身后走去宴會大廳,接著去往停車場,還算客氣地把他請上了飛行器。
坐在座位上,楚知川也一刻不停思考。他注意到這條路的去向并不偏僻,應(yīng)該是去往市區(qū)的高級公寓,羅素公爵大概在那里有一處房產(chǎn)。
判斷出目的地以后,楚知川簡單地松了一口氣。看樣子,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棘手。
但是,他還是不能完全推測出羅素公爵的真實目的。
難道是想用他來威脅上校?這一招楊森已經(jīng)玩過了,楚知川自嘲地想,那時候就已經(jīng)印證了,bangjia他絕不會讓上校心急如焚。
就連最后,上校也僅僅只是說了一句:“你還好嗎?”
可笑的是,自己當時為了這么簡單的一句話,看著落雪中的上校,心臟跳動不止,淪陷越來越深,成為不受控的最直接的導(dǎo)火索。
如果是想收買他當臥底,那更是無稽之談。羅素公爵絕無可能不知道高雯今晚來刁難他的事情,又是在這件事之后到場的,說是巧合,估計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