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當時是何種情況,但洛鏡竟然就這么把自己的尾骨給了璉邢,璉邢在最后又給了自己,最后的最后,陰差陽錯的成了洛鏡的尾巴,真是奇妙啊。
彤棠當時看見的洛凝失去了一枚眼睛,而洛鏡也在拂塵下被刺穿了一只眼,為何鮫人的眼睛如此多災(zāi)多難,是與鮫珠有關(guān)?她沒再多想,望向了懸在空中的那枚水滴,里面正是樊瑾等人在找她的景象,昔日好姐妹就要反目成仇了嗎?彤棠嘆了口氣,如今已是現(xiàn)在這幅局面,她似乎也沒有什么能挽回的,雖然并不是因為因為要被朝廷追捕而感到害怕,彤棠很少會因此而感到害怕,她從來都像是沒心沒肺的,只是……她有些懷念她的小店了。
當過往的記憶在一步一步慢慢恢復時,帶著些苦澀的回憶逐漸蔓延上她的心頭。
未曾共事多少天,便已經(jīng)是一副空空皮囊的鮫人,還有已經(jīng)變?yōu)樾惺呷獾沫I邢。
彤棠深深吸了口氣,皺起了眉,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
不過還好,反正有沒有退路其實都差不多,就算是為朝廷俯首又怎樣,最終的下場她也是親眼見證了。
越是忍讓,越是要退縮,越會被侵占,彤棠即便平日看著好說話,也不代表她是個愿意挨打的。
要是她能讓一切結(jié)束,要不要回到林間,為飛鳥走獸去開間小店呢?五味齋五味齋,其中各個悲歡喜樂的滋味,妖品嘗到的并不比人少。
那間密室內(nèi)事情很快被掩埋了下來,洛鏡與彤棠也不知所蹤,能探查到她們行蹤的人屈指可數(shù),只成為了食客茶余飯后的談資。
往日門前總是人流涌動的五味齋此刻大門緊閉,前門貼上了兩張大大的封條。
無人打理,后院中已是積攢了不少灰塵,棕色的貍貓偷偷摸摸的遛到一旁,從掩著的門縫中朝里面望去,卻只看見了院內(nèi)枯萎下去的生機。
“明明當時說馬上就回來的,騙子……”貍貓帶著點怨念喃喃自語道。
他還未能完全化形,圓溜溜的耳朵耷拉在腦袋上,顯得很是委屈的樣子。
外面又傳來了些微腳步聲,來人動作很輕,貍貓的耳朵抖了抖,還是聽見了,他有些圓的身體了轉(zhuǎn)一圈,咕嚕嚕滾進了一旁的草叢里,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幾乎沒發(fā)出任何聲響。
來了大概三四人,身著黑帽黑衣黑靴一身黑,外面還罩了一個厚厚的黑色斗篷。
貍貓躲在草叢里往外面看去,這身打扮要是放在夜里再是適合不過,一點也讓人注意不到這里還會有這幾個人。
但奈何現(xiàn)在是白天,這身打扮可是再顯眼不過。
貍貓還沒吐槽完,便看見為首的那人向自己這邊望了一眼,他身上的毛炸了起來,剛巧旁邊一陣風拂過,將那幾個黑衣人面上蓋著的斗篷掀起了一點,貍貓沒有看見他們真實的樣子,因為為首的那個人臉上帶著一副臉譜面具。
被發(fā)現(xiàn)了嗎?貍貓心臟都快要跳出來,叫聲被他壓抑在嗓子眼里,為首的黑衣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又好像沒有,只是往貍貓所在的那個角落望了一眼,后就又轉(zhuǎn)過了頭。
貍貓剛要松口氣,一雙手卻突然伸出捂住了他的嘴巴,力氣大的可怕,不顧他的掙扎將貍貓拖到了草叢的更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