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會是把我當成師兄了吧?眼睛瞎了嗎?”冬雪有些接受無能地把請?zhí)拥搅藭郎?,擺手示意白惜子哪來的回哪去。
“比武?我?”“阿雪!”陸光年回來時顯然已經(jīng)得知了這個消息,直接來了冬雪房間。
這會兒她正坐在桌邊給草藥分類,琳瑯滿目的奇花異草擺了一桌子,中間還夾雜著幾張有些發(fā)黃的藥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師兄回來了?你這是?”冬雪一扭頭便看見陸光年已經(jīng)溢出的擔憂,歪頭問道。
“我聽弟子們說了你被邀戰(zhàn)的事情。
”他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道,“我覺得替你赴約。
”“你才是真瘋了。
”一株半蔫的迷津草被冬雪扔到一邊,她默默下了定論。
她沒瘋,邀戰(zhàn)她的人也沒瘋,打算毀了名聲替她赴約的陸光年才是真的瘋了。
邀戰(zhàn)貼算是論道臺上的特產(chǎn),上面會寫明時間地點邀戰(zhàn)者,不赴約讓其他人取而代之的事情你敢做大家就敢把你釘上恥辱柱,一輩子的名聲都可以不要了,無論是被取代的還是取代他人的,都一樣。
就算是昆侖山的大師兄也不會例外,或者說昆侖山的大師兄這么干了只會讓他們更加激動。
“你打算接下?”陸光年皺起眉頭,滿臉的不贊同。
他眼前的少女分草藥分的不耐煩了,把剩下的一塊打包塞給了他,漫不經(jīng)心地一拍他胸口道:“那還有什么辦法?我們都丟不起這個臉。
”“再說了,也沒規(guī)定上了臺只能用劍吧?”冬雪笑著越過陸光年,看著門口灑下的陽光,道。
“小冬雪,過來一下。
”當天晚上,就連失蹤幾天的玉生煙都出現(xiàn)在了院子里,手邊擺著一個狹長木盒,“你被邀戰(zhàn)的事情傳的很廣,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玉簪里有我的全力一擊,到時候有什么不對的直接下臺認輸,記住了嗎?”“放心吧師叔,我惜命的很!”冬雪沒有推拒,直接收下了那放著玉簪的木盒,乖乖點頭應(yīng)道。
安撫完幾個人,冬雪再次獨處房間里。
這會兒她的害怕才露出頭來,坐在床榻上白了臉。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害的我,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先前少君送的安神丸依然懸掛在床頭,冬雪探手把它拉了下來,貼在鼻底深吸一口氣。
有些辛辣清亮的香氣驅(qū)散了一些煩悶,冬雪順勢倒回床上,握著宮鈴埋進了被褥里。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比武當天。
冬雪壓根沒有適合打斗的衣服,只能再次換上校服,扎起高馬尾。
她沒有屬于自己的劍,也很多年沒有正經(jīng)練過劍了,今天更不打算拿著劍上臺丟臉。
不會是一回事,不會還非要在人前出丑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散修詹良才和昆侖山冬雪邀戰(zhàn)的消息已經(jīng)順著風傳遍了整個論道臺。
大家都對此議論紛紛,不約而同的前來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