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甄姜自己愿意,中山甄氏會同意?”
賈東扯了扯嘴角:“這小人還真不清楚?!?/p>
“小人只管生意?!?/p>
生意上的事兒,賈東是行家。
但政治上的事兒,賈東和賈詡一字之差,但差得不是十萬八千里那么簡單了。
這就是每個人擅長的方向不一樣。
“那小人斗膽啊?!辟Z東說道:“那主公就眼睜睜的這么看著甄小姐的這份情誼苦等嗎?”
段羽笑了笑沒有回答。
太平盛世大家都要守規(guī)矩。
但亂世紛爭之時可就不一樣了。
等到什么時候他的拳頭能輾軋一方的時候,這些規(guī)矩,就是拳頭大的人才能定下的。
冀州嘛
肯定是要去的。
太平道起事也就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而冀州作為太平道起事的主戰(zhàn)場,他又是董卓的女婿,自然是要走上一遭。
那時,該想見的,肯定還是要相見。
該是他的也肯定都是他的。
“走吧,去西大營!”
段羽翻身上馬。
遠處,愈行愈遠的甄姜坐在馬車當中,如視珍寶的講云肩放在雙膝之間。
馬車內,小侍女看著眼中皆是情義的甄姜,不由得心疼。
“小姐,為何你不和段公子說明?!?/p>
“如今家里都在詢問白紙還有雪鹽的出處,另外幾房逼迫甚緊,小姐回去怎么面對幾房的逼迫?”
甄姜抬起頭來,目光堅定而又堅強。
“段郎之前有言,短時間內不能透露白紙和雪鹽的出處,我既答應,就要為段郎隱瞞?!?/p>
“家中之事,我自有斟酌和應對?!?/p>
透過馬車的車窗,甄姜的目光看向遠處的山峰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