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記下了病人的名字和病史,并在診療臺公共光腦中,標記了病人的患病等級,在系統(tǒng)里備注了這么一條信息:【該病人有診療逃逸記錄,不服從醫(yī)療官指令,認知上高度不配合?!?/p>
而楚流箏一逃出來,腳都軟了,出來的第一時間,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褲子。沒發(fā)現(xiàn)異樣后,人類松了一口氣,她撐著墻往診療室岔口走去,說什么也不能一個人進診療室了。
嚇人,忒嚇人。
楚蘅掛斷了視訊,一回頭女兒不見了,把她嚇的腦袋都空白了。一個人僵在原地,連光腦的視訊屏幕都忘記關(guān)閉了。
所幸,倆母女很快在過道相遇了。楚流箏一看到老母親,像看到了救苦救難的天神一般,“欻”的一下?lián)涞搅四赣H楚蘅的懷中,“媽呀,總算找到了?!绷鞴~阿巴阿巴了一會兒,因為遇到的事情太過離奇,此刻她的言語都沒法成句,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有多么“激動”。
激動得人要暈過去。
“哇啊,醫(yī)生醫(yī)療官,脫我褲子。”
楚流箏脫口而出了“醫(yī)生”一詞,說到一半又改口為“醫(yī)療官”。
楚蘅先是感覺到憤怒,之后想起了鹿青崖的存在,她臉色變好了些,輕拍了拍女兒的背部,“沒事,我來解決,你先去林叔叔的診療室,準備做全身檢查?!?/p>
說罷,楚蘅帶著像鵪鶉一樣的流箏轉(zhuǎn)到了林諾的診療室。
然后,楚流箏在看到熟悉的指示牌人名后,死活都不敢進去了。
[今日醫(yī)療官-鹿青崖-性別分化科]
她扒拉著診療室大門,全身上下連腳趾頭都在狠狠用力,這家伙滿頭是汗,一臉幽怨道:“媽,真不能進去,就是他要脫我褲子?!?/p>
她在外邊全身都在表示抗拒,里邊還沒拆掉手套的鹿醫(yī)療官,頗為意外的與楚元帥打了個招呼,“蘅姐,噢,原來這是您女兒?!?/p>
“快進來,一直站外面不累嘛。”
此刻,楚蘅看到鹿青崖一人在此,心里還納悶林諾跑哪兒去了。
她知道林諾是鹿青崖曾經(jīng)的帶教老師,鹿青崖正常畢業(yè)后,時常會在診療室?guī)兔?。但昨天她那么認真的與姓林的說了,今天不該讓學生在場吧。
“小鹿,你老師去哪兒了。”
鹿青崖笑瞇瞇的,認真道:“林老師是全科醫(yī)療官,事務(wù)繁忙,上午來診療室坐了一會兒看了兩三個病人,便被麻醉科的老師叫走了,到現(xiàn)在這個點都沒回我消息,想必是進手術(shù)室了?!?/p>
“沒事的,蘅姐,老師和我說過流箏的病情,我可以幫著看看?!?/p>
在一旁裝啞巴的楚流箏一聽這話,飛快搖頭,她拉著母親的胳膊,腦袋“啪”的一下轉(zhuǎn)過去,“我們等林叔叔?!?/p>
鹿青崖再次看到不配合診療的病人,依然是耐心滿滿。
“待會兒我拉簾子的時候,會叫一個同性別的護士進來,蘅姐也會在場,你別那么緊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