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他,陸無燼又去幫眠眠穿襪子。
眠眠做了一個(gè)大肉包的美夢,現(xiàn)在正望著桌上的包子流口水,等不及穿好襪子就要下床。眼看他身子一歪,楊思昭條件反射地?fù)淞诉^去,護(hù)住了他。
因?yàn)檫@一撲,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陸無燼離他很近,近到他能聽到陸無燼的呼吸聲,聽到陸無燼說:“去吃飯?!?/p>
聲音有些壓抑,像是忍著什么。
近距離看陸無燼的臉,讓楊思昭有些愣神,他木木地眨了眨眼,嘴唇翕動(dòng)。
陸無燼把眠眠抱開,床邊只剩下他和楊思昭,他握住楊思昭的手腕,將他拽得更近些,啞聲說:“吃完了先別睡,我有些話想對你說,可以嗎?”
楊思昭盯著陸無燼的唇,怔怔點(diǎn)頭。
眠眠其實(shí)是小鳥胃,看著饞得流口水,實(shí)則沒吃兩口就開始眼皮打架了,放下包子,歪歪扭扭地倒在楊思昭的懷里。
楊思昭立即放下筷子抱住他,還沒想好該怎么辦,陸無燼已經(jīng)把眠眠接了過去。
楊思昭懷里一空,“你——”
陸無燼安頓眠眠就像安頓一個(gè)小玩具,擺弄擺弄胳膊,挪一挪腦袋,再蓋上被子……動(dòng)作一氣呵成。看得楊思昭的心一陣一陣懸落,生怕他把眠眠弄醒,幸好沒有。
陸無燼走回來,坐在桌邊,看著楊思昭吃夜宵。
楊思昭本來很有胃口的,但是迎著陸無燼的灼灼目光,他就咬不動(dòng)包子了,粥也喝不下去,眼皮稍微抬一點(diǎn),就對上陸無燼的視線,嚇得他一個(gè)勁把腦袋往xiong口埋。直到聽見陸無燼說:“再吃一點(diǎn),明早又要睡懶覺。”
吃夜宵和睡懶覺有什么關(guān)系?
楊思昭沒想明白,但他還是乖乖咬了一大口包子,好不容易咽下去了,就把剩下的半邊肉包放到盤子里,小聲問陸無燼:“我……我不想吃了,你要和我說什么?”
楊思昭看著陸無燼拿出帕子給他把手,又看著陸無燼關(guān)了房間的燈,把他帶出去,牽著他的手,走到了隔壁的房間里。
還沒開燈,在一片漆黑中,他被陸無燼抱住了。
他完全蒙了。
陸無燼比他高大許多,伸長手臂緊緊圈住他的時(shí)候,他幾乎沒有掙脫的余地。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他竟然不想掙脫陸無燼。
他小聲問:“你怎么了?”
陸無燼沒有回答,他俯下身來,把臉埋在楊思昭的肩頭,楊思昭感覺到頸窩處一陣溫?zé)幔顷憻o燼的呼吸。
良久,他才說:“讓我抱一抱。”
楊思昭疑惑:不是一直在抱嗎?
更讓他疑惑的是,明明陸無燼看起來那么高大,肩膀?qū)挼剿母觳捕紨埐贿^來,可伏在他肩頭的時(shí)候,卻顯得很脆弱,好像一碰就要碎掉了。體會(huì)到陸無燼的難過,楊思昭的心也變得皺皺巴巴,他摸了摸陸無燼的頭發(fā)。
下一秒,他就被陸無燼抱了起來,陸無燼一手托住他的屁股,一手推開木窗,把他放在窗臺(tái)上。
楊思昭嚇了一跳,搖搖欲墜之中只能抱住陸無燼的脖子,勉強(qiáng)維持平衡。陸無燼站在他兩腿之間,借著月光看他的臉。
陸無燼問他:“剛才在隔壁,你盯著我的嘴唇看,心里在想什么?”
楊思昭一驚,耳根一下子紅了。
“沒有盯?!彼麌肃榉瘩g。
陸無燼一點(diǎn)點(diǎn)誘惑他,“告訴我,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