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4頁）

“媽媽……”

他無助地抱著被角，小聲啜泣起來。

淚眼朦朧中，他感覺到床邊凹陷下去，一轉(zhuǎn)頭，看到了陸無燼。

陸無燼躺在原本楊思昭睡覺的位置，一條胳膊枕在腦后，目光平靜地望著他。

“昨天還以為你長大了?！?/p>

眠眠抽噎了兩聲，把臉埋在被子里，撅起屁股對著陸無燼，不想說話。

陸無燼捏了捏他的屁股。

眠眠嗚咽得更兇了。

哭聲招來了楊思昭，楊思昭一把抱起眠眠，朝陸無燼狠狠瞪了一眼，去了衛(wèi)生間洗漱。

陸無燼則是獨(dú)自睡在床上，手臂橫放，指尖差一點(diǎn)就能觸碰到床邊。

和三百年前青竹林那張床差不多寬。

他收回手臂，目光變得虛茫。

陳此安派人送來了早餐。

今天是鮮雞湯米線。

楊思昭壓根不想搭理陸無燼，他不允許陸無燼上桌吃飯，陸無燼就坐在客廳。

七點(diǎn)二十五，他準(zhǔn)時出發(fā)上班。

眠眠已經(jīng)穿好了羽絨服，背著小書包，乖乖站在鞋柜旁邊等他。他蹲下來給眠眠帶上圍巾，裹住了眠眠的半張臉。眠眠努力把自己的小臉扒拉出來，然后朝楊思昭笑。

“走吧！”楊思昭牽住他的手。

眠眠回頭看了眼陸無燼，陸無燼已經(jīng)穿好大衣，走到門邊。

楊思昭疑惑地問：“你干嘛？”

“送你上班?！?/p>

楊思昭“切”了一聲，“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