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3頁）

宴席終于散去，三人來到李富貴的辦公室。這里裝修豪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墻上掛著幾幅名家字畫，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

李富貴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fā)上，手搓著一串大尺寸的佛珠，對王大成說：&ot;王老板，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真的愿意投資我的產(chǎn)業(yè)？不怕我卷錢跑路？&ot;

王大成哈哈大笑，&ot;李老板，您這話說的。做生意嘛，有風(fēng)險很正常。我相信您的實力和人品，這才決定合作。&ot;

李富貴意味深長地點點頭，&ot;王老板這么說，那我也就直說了。您想了解什么？&ot;

&ot;我想知道李老板最賺錢的產(chǎn)業(yè)是什么。&ot;王大成開門見山。

李富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長地反問道：&ot;王老板對這個行業(yè)了解多少？&ot;

王大成掏出一份文件，漫不經(jīng)心地翻閱著，&ot;略有耳聞。聽說李老板做的是服務(wù)行業(yè)的買賣。溫泉、ktv、按摩館，甚至一些見不得光的項目。&ot;他將文件扔到茶幾上，翹起二郎腿，&ot;我知道這些東西違法，但只要有利潤，就有人冒險去做。李老板應(yīng)該深諳此道吧？&ot;

李富貴露出一絲狡黠的笑，&ot;別小看這一行。收益大得很。王老板有沒有興趣入股？我可以給你分成。&ot;

&ot;有意思。&ot;王大成打了個響指，&ot;我最喜歡賺錢了。&ot;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在手里甩了幾下，&ot;我早就備好錢了。李老板只要把生意介紹清楚，我馬上投資。&ot;

李富貴瞇起眼睛，緊緊盯著那張支票，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ot;王老板真是有備而來啊。&ot;他伸手接過支票，仔細(xì)查看了一番，確認(rèn)是真的后露出了笑容，&ot;看來我們有得談了。&ot;

&ot;是啊，我們一定能合作的。&ot;王大成挑了挑眉，臉上洋溢著虛偽的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沈清瑤上前一步，一手搭在李富貴的手上，一手搭在自己的下頜上，作出一副撒嬌的樣子說道：&ot;李老板可不許藏著掖著，有什么賺錢的法子一定要和我們分享呀&ot;纖細(xì)的手指隨著話語輕撫過李富貴的手背，李富貴的眼眶不自覺地顫動著，喉結(jié)上下滾動，仿佛要用唾液把自己燃起的情欲澆滅。

&ot;那是肯定的。&ot;李富貴的眼睛盯著那只搭在自己手背上的玉手，聲音略微沙啞，&ot;既然兩位這么有興趣，我就帶你們參觀一下吧。&ot;

李富貴起身走向辦公桌，坐在椅子上，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敲擊。沈清瑤仔細(xì)聆聽著，整整27位密碼。隨著最后一位數(shù)字的輸入，屏幕終于解鎖。沈清瑤沒想到，屏幕里的內(nèi)容更讓她吃驚。

屏幕啟動了一個加密軟件，一個文件夾呈現(xiàn)在眼前。

李富貴看出了沈清瑤的疑惑，猥瑣的笑了兩聲，&ot;王老板，沈小姐，請不要見怪。我做這行這么久，做事自然得小心些?，F(xiàn)在我們先看一下這些＇貨物＇適不適合您投資，覺得合適的話我們再談其他。&ot;

第一個視頻打開的時候，畫面十分黑暗。慢慢適應(yīng)了黑暗以后，視頻中人物的動作才依稀可見。鏡頭前面站著大約五六個年輕的女孩，都穿著較為暴露的衣服。她們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害羞，有的麻木，有的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安排。其中一個女孩甚至還對著鏡頭擺了幾個性感的姿勢。整個過程透露出一種強迫的感覺，但最終沒有人做出實質(zhì)性的反抗。

畫面一轉(zhuǎn)，出現(xiàn)了令沈清瑤作嘔的一幕：一群赤身裸體的女人排成一列，雙手撐在墻上，屁股高高撅起，接受男人的檢查。她們的姿態(tài)極為屈辱，卻又無可奈何。鏡頭時不時地對準(zhǔn)某個人的私處特寫，或者轉(zhuǎn)到她們的臉上，將表情一絲不茍地記錄下來。有些人露出羞恥的表情，有些人麻木不仁，還有一些人甚至露出討好或獻(xiàn)媚的笑容。整個過程像是一場荒唐的展覽，記錄著這些女人的＇質(zhì)量＇。

&ot;怎么樣啊，王老板？&ot;李富貴笑道，&ot;這些貨色還可以吧？&ot;

沈清瑤的胃部一陣翻騰，但她強忍著不適，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她轉(zhuǎn)過頭，故作好奇的問：&ot;這些女人都是從哪來的？她們同意做這種事嗎？&ot;

李富貴不以為然的說：&ot;有被迫的，也有自愿的。當(dāng)然，大部分都是被送過來的。這個你懂的。&ot;

沈清瑤點了點頭，&ot;那她們以后會怎么樣呢？&ot;

李富貴嘿嘿一笑，&ot;看個人選擇了。有些可能會遇到好客人，發(fā)一筆財。有些可能就直接留在村里了。不過大多數(shù)嘛……等她們年紀(jì)大了，就會再被賣出去。到時候是什么下場，就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ot;

沈清瑤聽完李富貴的解釋，一陣反胃，強忍住一拳砸上去的念頭。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緊接著是刺眼的藍(lán)色警燈。

警笛聲劃破夜空，像是一聲驚雷，讓這個寧靜的山村頓時熱鬧起來。車聲、人聲漸漸向酒店聚集，村民們被驚醒，議論紛紛，猜測著發(fā)生了什么事。

辦公室內(nèi)的三人聽到聲音，臉色驟變。沈清瑤心頭一緊，她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會有警察來。按計劃不應(yīng)該這個時候開始收網(wǎng)，突然的變故讓她陷入困惑。她記得上級明明說過一切安排妥當(dāng)，警方內(nèi)部的工作都已經(jīng)疏通。各種疑問在她腦海中盤旋。

但此時此刻，必須先確保行動不會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