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不能這樣!我是世界醫(yī)學聯(lián)合會的代表!我有外交豁免權(quán)!”道格拉斯瘋狂地掙扎起來,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驚恐萬狀。
他的女助手尖叫道:“你們這是綁架!我們要向大使館抗議!”
然而,就在這混亂之中,周翊聰卻輕輕抬了抬手。
“等一下。”
警衛(wèi)的動作停住了,但依舊死死地控制著道格拉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翊聰身上。
“教授,別激動?!敝荞绰斅朴频刈哌^去,從道格拉斯那僵硬的手中,輕輕地、不容反抗地,抽出了那支萬寶龍鋼筆。
他拿在手里掂了掂,對著光看了看,嘖嘖稱奇。
“做工真不錯。德國貨?”他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擰開了筆帽,又擰了擰筆桿。隨著一聲輕微的“咔噠”聲,筆的尾部彈出了一個微型的b接口,一個細小的紅點正在不停閃爍。
鐵證如山!
道格拉斯的身體,瞬間癱軟了下去,如果不是被警衛(wèi)架著,他已經(jīng)癱倒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學術(shù)生涯、名譽地位……甚至他能否安然離開這個國家,都成了未知數(shù)。
巨大的羞辱、恐懼和絕望,如同山崩海嘯,瞬間淹沒了他。
就在這一刻,他突然感覺自己大腿內(nèi)側(cè)那片皮膚,仿佛被澆上了一勺滾油,一陣前所未有、撕心裂肺的劇癢和灼痛,猛地爆發(fā)開來!
“?。 ?/p>
道格拉斯再也控制不住,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他想用手去抓,但手臂被死死地控制著,只能徒勞地扭動身體,面目因為痛苦而極度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
“急怒攻心,引動了濕熱邪毒。”周翊聰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淡淡地給出了臨床診斷,仿佛在評論一道菜,“看樣子,我們的‘學術(shù)交流’,已經(jīng)進入了現(xiàn)場急救環(huán)節(jié)。”
吳院士和那兩名助手都驚呆了。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周翊聰?shù)脑\斷,在他的言語“刺激”下,變成了活生生的、正在上演的現(xiàn)實!
這已經(jīng)不是醫(yī)術(shù)了,這簡直是言出法隨的“仙術(shù)”!
道格拉斯在劇痛和劇癢的雙重折磨下,神智已經(jīng)開始模糊。他看向自己的助手,他們臉上只有驚慌和無助。他看向秦衛(wèi)國,那張臉上只有冰冷的威嚴。他看向龍老,那位老人只是平靜地喝著茶,仿佛眼前的一切與他無關(guān)。
最后,他那雙因為痛苦而布滿血絲的眼睛,絕望地、乞求地,看向了那個毀掉他一切,卻又可能是他唯一希望的年輕人。
那眼神,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傲慢和不屑,只剩下最原始的、對于救助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