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扇倒在地,嚇得白了臉,委屈猶如洪水在心底蔓延,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她就是過了生辰而已,不懂為什么父親打她,母親也不理她。
父親憤怒的指著她的鼻子唾罵,“若沒你這個晦氣的東西,我侯府怎會絕后,我真后悔有你這個女兒,給我滾出侯府!”
母親也因此冷落她,孤立她,母親會理會所有人,唯獨(dú)從不搭理她,故意忽視她。
所以為了回到和以前一樣的時候,她拼了命的討好母親,討巧賣乖,都被她冷眼相待。
那種被母親孤立的迷茫和害怕,就像是一種凌遲,看不見流血,卻疼的讓她痛苦不已。
是一回憶就排斥抵觸,呼吸不上來的抗拒。
后來,她被孟春華明里暗里虧待了十幾年,吃不飽穿不暖,無人問津。
回憶這些往事,溫云眠濕潤了眼眶,直到名字完完整整的寫好,一式兩份交給溫樂嫣。
“從今往后,我和侯府再無任何關(guān)系!”
溫樂嫣激動咬唇,等確定這就是實(shí)實(shí)在在要和侯府?dāng)嘟^關(guān)系后,她才得意揚(yáng)眉,“姐姐,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不過我得告訴你一件事,父親很快就要徹底攀附上鎮(zhèn)國公府了,侯府就要飛黃騰達(dá)了?!?/p>
她嬌笑起來,“姐姐,你聽了以后是不是特別后悔?可惜晚了?!?/p>
溫樂嫣拿著文書得意離開,看著她的身影走出去,溫云眠覺得自己心口有一塊腐肉好像終于被挖出來了。
疼的厲害,卻不會潰爛發(fā)作了。
前世做不到的事,這一輩子她終于做到了……
溫云眠獨(dú)自一人在暖閣待了好一會,沒一會云翡就匆匆從外進(jìn)來了。
“小主?!?/p>
看云翡慌張的模樣,溫云眠喘了口氣,“怎么了?”
“奴婢方才聽長街的人說,云漾從御花園摘綠萼梅沖撞到了惠妃娘娘,惠妃氣不過,就讓云漾在雪地罰跪了?!?/p>
溫云眠蹙眉,“罰跪多久了?”
“聽說是罰跪三個時辰。”
溫云眠起身往外走,“去看看?!?/p>
等溫云眠趕去御花園時,云漾已經(jīng)在往回趕了。
她低垂著頭,手里拿著摘下來的綠萼梅,臉頰卻被打的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