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他被刀劍的力氣卷起,重重的撞到了墻壁上。
刀劍扎在身上,卻避開了要害。
他得活著,因為眠眠還沒脫離危險。
但是害眠眠這口氣,秦昭咽不下去。
蕭影見慣不怪,主子殺人一向如此,人可以殺,佩劍不能丟,所以他迅速拔下刀劍,跟了出去。
秦昭在院子里止步。
國公府的下人看到他,都是恭敬又畏懼,恨不能到他跟前就遁地離開。
冷風(fēng)吹動他的勁袍,秦昭冷淡的接過蕭影恭敬遞來的刀劍和帕子,面無表情的擦拭血跡。
看他收回刀劍就要離開,蕭影立刻追上去,“主子,您不會是要去萬古山谷吧?!?/p>
秦昭眼底冷然,“就憑宮里那些御林軍,一群酒囊飯袋,何時能拿到毒槿?!?/p>
蕭影不解,只在乎自己的主子,“可萬古山谷九死一生,說不定連命都要搭在那里了。”
秦昭根本不在乎,冷冽的面容透出寒戾,“本王爭這天下霸業(yè),怎能少得了她,她得安然無恙?!?/p>
蕭影面容糾結(jié),“屬下實在不懂?!?/p>
“你不需要懂。”
……
侯府,書房內(nèi)。
探子快步進(jìn)來,“世子?!?/p>
謝云諫臉色有些蒼白,他冷聲問,“定親王那邊如何了?”
探子抬手回話,“回世子,定親王已經(jīng)去萬古山谷了。”
謝云諫強忍著不適點頭,“你退下吧,盯著宮里的消息?!?/p>
“是!”
等探子離開,謝云諫的喉嚨才猛然收縮,吐出一大口血,染紅了宣紙。
這上面還有他素日里愛畫的玉蘭花。
玉蘭不是季節(jié)了,已經(jīng)枯萎了,但是被血染紅的玉蘭,卻格外鮮活。
“世子!”一個年紀(jì)很大的男人很快進(jìn)來,白發(fā)蒼蒼,神色凝重的扶住了虛弱的謝云諫。
這時,他遮擋在寬大衣袖下的手臂才露了出來。
冷白的皮膚下,透著青筋,有一個蟲子正在血管里拼命蠕動!
忠伯紅了眼,“世子,您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