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御捏緊手心,骨節(jié)泛白,心里氣不過,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朕知你一貫會花言巧語,蠱惑人心,朕不愿計較你入宮前究竟愛著誰,入宮后又忘不掉誰,但你的心必須給朕,你自己好自為之!”
他拂袖離開,龍袍上浸染寒涼。
出去時,祿公公趕忙追了上去。
他心里明白皇上在氣惱什么,于是跟隨在鑾駕旁邊時,不由得勸說,“皇上,妧嬪娘娘自入宮一直恪守本分,而且那個耳墜也不一定就是娘娘給的?!?/p>
君沉御捏著眉心,整個人盡是冷肅。
他當然知曉她一直都恪守本分,可他就是生氣。
他氣惱自己,卻不氣她。
因為他知道,妧嬪沒錯,清清白白,而且那個耳墜尚且不能確認就是她的。
況且她從始至終都待在他身邊,不曾有一日是不見的。
可他就是嫉妒,嫉妒若真有一個人是在她入宮前便愛上的,他又如何握住她的心,讓她徹底忘掉宮外那個藏在心里愛慕的人!
他身為帝王,所有女人對他皆是拜服且趨之若鶩的,只有他不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
可溫云眠呢,他給了她無盡寵愛,她的心卻終究沒在他身上。
所以這么久以來,章寐都說了她身子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她卻遲遲不曾有身孕。
是不是因為,她壓根就不想生下他的孩子……
……
看到皇上走后,云漾便進來了。
云漾替溫云眠在膝蓋上涂藥時,也明白了今日皇上為何生氣,不過她還有重要的事要稟告。
“娘娘,奴婢今日打聽出來了,皇上昨夜去了嫻妃宮中,這也是奴婢偶然聽嫻妃宮外的宮女說的,不過也聽聞只待了片刻,后面的事奴婢就探聽不到了?!?/p>
溫云眠點頭,“知道了?!?/p>
片刻后,溫云眠讓人將之前信封里藏著的另一只耳墜拿了出來,暗中交給了云漾。
“把這個拿著,以便這兩日找個主動謀害咱們的替罪羊?!?/p>
“是!”
……
入夜,九鑾宮內(nèi)。
一道纖細的妙影縈繞在紗簾之中,玉手輕輕劃過君沉御的胸膛,柔弱中帶著嫵媚。
從遠處看,倒是像極了溫云眠。
可等臉上的面紗褪去,才瞧清楚是蕭皎皎。
君沉御就像是觀賞一個取悅他的寵物,鳳眸里哪有半分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