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出門后,厭殊帶著朗月去了黑衣人的藏身點,冬青不會武,便留在謝府。
厭殊總感覺傷了謝瀾的暗箭似乎與上次射出的那只有關聯(lián)。
風有些大,樹上的銅鈴響個不停,厭殊甩出飛針,繩子斷裂,銅鈴砸在地上。
鬧出這么大動靜,沒有一點回應。
她走進,半月之余,廢棄的院落看起來比上次還要破敗。
厭殊照舊撿了幾個石子,分別往幾個地方丟去,石子落地后滾了滾。
毫無動靜。
朗月一腳踹開屋門,捂著鼻子,扇了扇眼前的灰塵。
“娘子,這里什么都沒有。
”墻邊擺放著一張破破爛爛的床,缺了條腿的凳子,落滿灰塵的桌子,頂上盡是些蛛網(wǎng),也不知廢棄了多久。
一絲打斗痕跡也未找到,猜想并未得到驗證,這邊人也不見了,線索算是斷了。
厭殊回去后,謝瀾還未歸,她偷摸進了偏房,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但謝瀾過于謹慎,偏房同書房一般,一點有用的東西她也沒瞧見。
厭殊泄了氣。
事情有些難辦了,這邊殺不著謝瀾,那邊還找不著人。
她走出房門,一道箭矢破空而來,厭殊側(cè)身躲開,箭矢狠狠盯入墻內(nèi),尾端顫動。
厭殊轉(zhuǎn)頭只來得及看見一道黑影掠過。
她取下箭矢尾端綁著的東西,展開。
“七日之內(nèi),謝瀾不死,我便銷毀線索。
”旁邊畫著一個云紋。
厭殊覺得有些熟悉,辨別一番,心里一驚。
這云紋與她幼時手腕上的疤痕竟一模一樣,從她記事起,那塊疤痕便一直在,后來師父將其挑破,剜掉,長新肉后便蓋掉了原有的疤痕。
他手里真有她要的身世線索,謝瀾這邊該如何?厭殊心里有些亂,謝瀾雖是她師兄,可自從他失蹤后,師父便將其除名了,她此時殺他也算不得師門手足相殘。
不殺他,她便得不到線索,她尋了這么多年,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前些日子,趁謝瀾不在,她已托人去璇璣閣做交易,那頭卻說并未掌握她要的消息,做不成這樁買賣。
要么謝瀾封鎖了消息,要么謝瀾手里也沒有。
厭殊偏向于后者,謝瀾明明見過她手上的云紋,卻并未提過一句,顯然是不知。
兩條路如今只剩一條可走,就算殺不成她也得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