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信一同來的銀兩被擱在一旁。
信上簡言幾句道明她一切安好,殿試上還被點為狀元,實在順利得不可思議。
其余長篇便是詢問關(guān)心舅母的病情近況。
月琴眼含笑意,彎唇正想笑,喉中卻突然襲來一陣刺痛,不受控制地咳了起來。
“咳咳——”聲音短促不斷,直像要把肺都咳出來,聽得人心中直發(fā)緊。
張嬸端著杯熱水急匆匆地進來,眼中飽含憂心:“月妹子,怎么又咳起來了?來喝口水順一下,你這病老不見好,如今竟還有越來越不好的趨勢了。
這郎中怎么開的方子?!要不然寫信讓小玉回來吧?”其實也不能怪郎中,實在是心病還需心藥醫(yī)。
朝夕相對的相處,她早已把林玉一家當作親人。
驟逢變故,內(nèi)心悲痛難耐。
悲氣上至腦中,整日整日地睡不著。
月琴不間斷地咳了一會后,終于停下來。
她接下張嬸遞來的水,抿了一口,無力地搖頭道:“無事,我是太過欣喜了。
不能讓小玉回來,她好不容易才入京,絕不能因我而耽擱。
”“唉。
”張嬸看著她愈發(fā)蒼白但堅決的臉,也不好再行勸說。
這里憂心忡忡,而相隔幾千里的京城中的林玉全然不知。
她看完信后便如往常般處理起公文。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想不想聽?獨家消息,保管新鮮出爐。
我剛從嚴大人那里聽來的。
”孟源右手食指上頂著一只玄鳳就沖了進來,眉飛色舞。
鸚鵡圓頭圓腦,毛羽順滑,羽冠聳立,此刻正挺著脖子驕傲地站在手指上,煞是可愛。
林玉沒理會孟源,用手逗了逗鸚鵡:“飯飯好像長大了些。
”“那當然,也不看看誰喂的!”孟源驕傲滿滿。
林玉無言,分明是她每日勤勤懇懇喂養(yǎng)。
孟源每日來得那么遲,等他來大理寺飯飯都餓暈了……“不對,林兄你都不好奇是什么好事嗎?我哥今日不在,你可是第二個,”孟源想了想,左手伸出三個手指,“不,還有嚴大人,你是第三個知道這件事的!”林玉悠悠道:“那我還真是幸運。
”“其實這萬眾矚目的事便是大理寺預備在今日散值后搞一個宴席,爭取每一個人都去。
”孟源擠眉弄眼:“由上面掏錢,在萬意樓,好酒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