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殊頭腦發(fā)暈,心臟快速跳動,呼吸錯亂不已。
謝瀾猛地在她唇上一咬,破了皮,厭殊嘴里充斥著一股血腥味。
他松開她,捂著傷處轉(zhuǎn)身便走,沒瞧她一眼。
厭殊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怔忪。
月色高懸,冷風灌入,燭臺被吹滅,室內(nèi)漆黑一片,黑洞洞的門大開著,黑暗吞噬一切。
“娘子!”朗月驚呼著跑了進來。
屋內(nèi)已被箭矢飛針毀得一片狼藉,厭殊低頭不語。
朗月避開地上的碎瓷片,抓住厭殊的手開始打量她,“娘子受傷了嗎?”她確認完厭殊臉上的血跡是沾染上的,登時松了一口氣。
冬青將燭臺重新點燃,看見墻上釘著的箭矢,和碎的七零八落的東西,不自覺張開了嘴。
這究竟是臥房還是戰(zhàn)場,這地上的暗器怕是能撿一筐。
她剛剛還同著郎月姐姐閑聊,猜測娘子如此主動,公子必定把持不住,二人估摸著今晚便能徹底解開嫌隙,和好如初。
這邊傳來的聲響太大,朗月還以為又是刺客,帶著冬青匆匆趕來,只看見了謝瀾走遠的背影。
“娘子可是同公子打起來了?”能打成這樣,多大的仇啊。
待冬青視線掃到厭殊流血的唇,眼神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不會是因為公子把娘子親成這幅模樣才打起來的吧。
那娘子臉上沾的又是誰的血?夫妻間親熱還能弄成這般也是天下獨一份了,冬青沒忍住搖了搖頭。
朗月起初沒在意,注意到冬青的異樣,跟著又看了一遍,也不禁停留在厭殊的唇上,忍不住嘀咕道:“公子瞧著挺聰明的,怎么能親成這般,技術好像不太行。
”厭殊低頭盯著滿地的碎瓷片,思緒飛散,依舊一言不發(fā)。
“娘子,你怎的了?”“娘子,你別嚇奴婢啊。
”朗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厭殊回過神,語氣飄忽:“我捅了他一刀。
”朗月和冬青聞言皆是一愣。
捅了誰?手中的短刀砸落在地,發(fā)出一聲響,厭殊仿佛沒聽見,自顧自繼續(xù):“師兄肯定對我很失望,我把用來殺人的手段都用在了他身上,我是不是太無情了。
”風驟然變大,呼呼作響,電閃雷鳴,要下雨了。
厭殊沒想著讓她們回答,說出的那一刻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娘子同公子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冬青小心翼翼地開口。
厭殊沒回答,轉(zhuǎn)身上了床,扯著錦被蓋過頭頂,“我睡了,你們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