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頭……”“只愿君心似我心……”女子音色極佳,宛如潺潺流水,只是曲調卻很平淡無甚變化,仿佛有巨石把水堵住一般,流水不流,變成一汪死水。
崔正清平日里愛這些歌舞之事,一聽就聽出來了,本該是婉轉綿長的曲子,此刻卻是淡而無味。
他又見沙棠一副冷冷清清模樣,像是一朵孤傲的花,不肯低頭。
他忽然很想去把這花采擷下來。
崔正清伸手抓住沙棠的雙手,把她往塌邊帶。
誰知剛才沒有動作的女子忽然劇烈掙扎起來。
“公子,我已經(jīng)贖身了!”“救命啊,救命……”崔正清看到女子驚恐的臉色和往外不斷抽離的手,心生煩躁,分出一只手捂著她的嘴。
“閉嘴!”他惡狠狠道。
此刻卻被沙棠尋了個空子,她猛踹了崔正清一腳,手推開他想往外跑去。
可門在崔正清進門時就關了。
崔正清被踢了一腳,一陣吃痛。
其實他也并沒真正想做什么,畢竟體力不允許。
誰知這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動作徹底激怒了他。
他大步走過去,擒住女子柔弱的脖頸,幾乎是拖一般把人帶回床邊。
而沙棠居然還在撲打。
“啊——”女子哭喊聲和掙扎聲充斥屋內,崔正清被這聲音吵得難受,手往下一甩把她摔到地上。
霎時,聲音全部消失了。
崔正清看見女子抽了幾下,卻是不動了,有血從她腦后滲出,蜿蜿蜒蜒,直流到他的靴子旁。
沙棠,好像死了。
他慌神了一下,又很快冷靜下來。
不過是個青樓女子而已,往日里他看府中丫鬟不順眼也是直接拖走,這兩類人,又差得了多少呢。
他擺手想叫山歲來處理,才想起來今日自己是一個人偷偷出來的。
于是把老鴇叫來處理了,并以“崔御史”之名警告了一番,沒多待便自己回府了。
人與證據(jù)抹除掉了。
而靴子上的血跡卻并未消失,而是一直隨著他回了府。
“公子?公子?”崔正清回過神看向面前的山歲。
那日他回府后沒把此事跟任何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