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沒動,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厭殊只能硬著頭皮沖他笑。
“朗月,保護好娘子,跟緊了。
”謝瀾淡聲吩咐。
“不用不用,我和——”厭殊試圖阻止。
“那我同你去?”“我不要。
”誰更難纏她還是分得清的,真讓謝瀾來了她今天恐怕沒機會了,朗月一人倒是好辦,她已經尋好幫手了。
謝瀾手里的線索被盜真假未知,這人謊話連篇,她根本套不出話,只能從另一邊下手。
先找個鋪子遮掩一下,再讓燕書把朗月支走。
厭殊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扯住謝瀾的衣袖,“你還沒給我錢。
”奸商生意做那么大,分點給她,好歹自己也是他名義上的娘子。
嫌棄他還要同他要錢,哪有這樣好的事,謝瀾毫不留情地撥開她的手。
“自己想辦法。
”摳門精托生的吧,厭殊憤怒地沖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
厭殊隨手進了個成衣鋪,里頭堆著層層疊疊的綾羅綢緞,朗月正要跟著往里走,她身后的燕書突然撞倒了門口的架子,東西滾落一地。
店里的小丫頭急得不行,紅了眼圈,“勞煩姐姐們幫忙拾掇拾掇,這些都是一會要給人送去的,耽誤不得。
”厭殊上了二樓,見沒人跟上,迅速踩著窗欞翻了出去,借著后街堆疊的雜物平穩(wěn)落地,進了條暗巷。
樹上掛著的銅鈴在叮咚作響,院子里卻空無一人。
厭殊將腳下的石子踢進去,頓時被屋里射出的暗箭擊得粉碎。
“閣下這是何意?”“謝瀾為何還沒死?”屋內傳出低沉的男聲。
厭殊嗤笑一聲,“他若真有那么好殺,你用得著這么費盡心機,今日我來就是想問你手里是否真的有我要的線索。
”“自然。
”“如何證明?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厭殊緊盯著那窗戶里的黑影。
人就在屋內,但她不敢貿然進去,對方武功不低,若有埋伏,以她目前的身體情況根本逃不掉,白搭一條命進去。
“你若想要,便替我殺了他,殺不了,你便永遠也拿不到這份線索。
”這是沒得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