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嘴上穿了麻繩,兩段系緊,正好可以用來背在身上。
“這是我從胡商那兒淘來的西域品種,到手僅剩一個(gè),不要可就沒有了哦。
”聽見老朋友的聲音,葉灼猛地抬頭。
望見那鼻梁上的小雀斑,頓時(shí)瞪大了眼,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小豆子!怎么是你?”攤主名為沈豆,是鄰居沈大娘撿來的養(yǎng)子。
不僅兜售天南海北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還在黑市靠販賣消息為生,總之什么都賣些,只有別人想不到,沒有他沈豆做不到。
葉灼常來光顧他的小攤,早與其混了個(gè)面熟。
“你有一段時(shí)間沒出攤了,可叫我好等。
”沈豆嬉皮笑臉賠不是:“前段時(shí)間上京有筆大買賣,我去做生意。
這不,才剛回來,就讓你給碰上了。
”“算我運(yùn)氣好。
”說話的功夫,葉灼已將小葫蘆斜背于身,看起來很是喜歡。
“這東西不錯(cuò),多少錢?”沈豆伸出手掌,比了個(gè)“五”。
“五文?”他搖了搖頭。
“五十文?”還是搖了搖頭。
“五百?!”葉灼著實(shí)嚇了一跳,想要放回去,卻又舍不得這個(gè)葫蘆。
于是嘿嘿一笑,討價(jià)還價(jià)起來。
沈豆打量著她,雙手抱臂:“我看在你是老主顧的份上,這才給的友情價(jià)。
若是不要嘛,我就給別人了……”“要要要!”葉灼奪下葫蘆,打開荷包數(shù)了數(shù)。
見錢不夠,只好死皮賴臉,扯了扯沈豆的袖子。
“好豆子,好兄弟……我暫時(shí)沒那么多現(xiàn)錢,可否先欠著?”“你都賒我?guī)谆刭~了。
”沈豆一手撒開,指著她鼓囊囊的荷包,“你說你沒錢,那這些銀子是什么?”“哎,這些銀子可不能動!”葉灼連忙護(hù)住荷包,母雞護(hù)崽似的,生怕被人搶了。
“這是我留著找?guī)煾赣玫摹?/p>
”“嘖,你都找了多少年師父了。
”沈豆撇了撇嘴,神情有些落寞。
“你……就非得去找他不可么?”“當(dāng)然!”“你確定你師父在上京?”“上京是京城,皇帝住的地方。
師父走時(shí)給我留過信,他一定是去上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