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構(gòu)成這印記的“墨線”,正是被小黑吞噬,煉化后反饋出來的、更加精純的暗紅與紫金交雜的“毒銹能量”!
“鐵銹封印·渦旋!”老周低喝一聲,指尖猛地一頓,最后一道符文落下!
嗡!
整個暗金色的封印印記驟然亮起,隨即迅速內(nèi)斂,只留下一層極其微弱的暗金光澤在皮下流轉(zhuǎn),若不細(xì)看幾乎無法察覺。
與此同時,掌心的鱗甲虛影也瞬間隱沒。
傷口處那令人崩潰的劇痛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和一種奇異的…飽脹感。
傷口表面覆蓋著一層薄薄,暗金色的奇異痂殼,散發(fā)著淡淡的鐵銹與星紋鋼混合的氣息。
“成了!”老周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額角也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顯然剛才的封印消耗極大。
他看著林墨左臂那層暗金色的痂殼,以及皮下隱隱流轉(zhuǎn)的封印微光,滿意地點點頭,“‘魚腥味’暫時封住了,秦家的狗鼻子沒那么靈了。
這點‘墨’……”他指了指那層暗金痂殼,“可是加了‘料’的極品香餌,夠他們在‘蟲巢’里好好喝一壺了!”
林墨癱在病床上,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渾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劫后余生的虛脫感淹沒了他,但識海中,小黑傳遞來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那暗紅的鱗片仿佛披上了一層更加厚重的的“鎧甲”,焦痕雖然依舊存在,但邊緣被那紫金色的冷芒包裹,痛苦大大減輕。
鱗片上的星斑如同暗夜星辰,在紫金的底色下熠熠生輝。
“感覺…怎么樣?”老周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發(fā)現(xiàn)里面只剩一點渾濁的茶底和銹渣,心疼地咂咂嘴。
林墨嘗試著握了握左拳,傷口處的痂殼傳來輕微的緊繃感,但劇痛消失了。
他意念微動,識海中小黑的暗紅身影似乎清晰了一些,鱗片上流淌的紫金光芒溫順而內(nèi)斂。
“好像…有點不一樣了?!绷帜穆曇粢琅f沙啞,但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奇,“它…好像沒那么‘餓’了,對‘銹’的感覺…很舒服?”
“舒服就對了!”老周哼了一聲,“星紋鋼的銹,蝕骨毒的血,加上你這條貪吃蟲的本源駁雜氣,再被老子的‘鐵銹封印’一鍋燴!
煉出來的這點‘底子’,算是把它那身破銅爛鐵暫時糊嚴(yán)實了!
以后遇到低濃度的蝕骨毒和銹蝕環(huán)境,對它來說就是大補(bǔ)湯!”
他放下空杯,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小子,魚餌的‘香’是有了,鉤子也藏好了。
現(xiàn)在,就差把你這‘活蹦亂跳’的餌,甩到‘蟲巢’那片渾水里去了!養(yǎng)好傷,等著看好戲吧!”
老周晃著空了大半的保溫杯,哼著更難聽的小調(diào),心滿意足地踱出了校醫(yī)室。
留下林墨一個人,看著左臂那層散發(fā)著鐵銹與星紋鋼氣息的暗金痂殼,感受著識海中那條披著紫金銹蝕“鎧甲”的貪吃龍。
這“銹茶淬體”,刮骨抽髓般的劇痛換來了一身“餌香”和暫時的安寧。
但林墨知道,這安寧之下,是通往“蟲巢”漩渦的倒計時。
老周的魚鉤已經(jīng)藏好,秦家的惡犬在暗處逡巡,而他和他那條越來越“挑食”的龍,即將成為攪動這潭深水的第一顆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