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最高審判庭遲遲不撤掉屏障、不派遣救援人員的行為仍然激起了眾怒,凌晨五點間甚至發(fā)生了襲警事件。
“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把我們的主席還回來!”
“你們這是sharen,你們?nèi)珪鈭髴?yīng)的!”
“反懾黨全去死吧——!”……
各種各樣的叫罵聲不絕于耳。
因此,當和興廣場的大屏幕終于有了動靜的時候,大部分人并沒有
反(十三)
“我怎么知道什么排水系統(tǒng),我靠,我要是知道現(xiàn)在還在這嗎?!”這人似乎已經(jīng)對文玖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她還沒動手就嚇得不行。
明嫻莞爾一笑,此情此景下竟有些溫柔的味道:“你看,我只要問你排水系統(tǒng)在哪,你怎么就自己和逃跑掛上鉤了呢?”
“主席,要我說,”文玖毫不掩飾嘲弄的神色,大笑了一聲道,“這人就是同伙撇下他跑了,他自己在這干著急,結(jié)果正好碰上我們了?!?/p>
“審判庭里的叛徒不會想不到這一層?!?/p>
明嫻垂下頭來,笑著看他:“盡管他們都想要我死,但還沒到加入貴教的地步——你猜,你的那些同伙,現(xiàn)在處境如何?”
她的最后一句話響徹核心廣場時,就相當于把最高審判庭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叛徒”的罵聲此起彼伏。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她,眉眼帶笑地望向核心區(qū)的方向,目光中充滿了那種只有洛翎才能讀懂的東西。
這種感覺微妙而細微,就仿佛一粒雪落在茫茫雪原上,對地心引起的那一絲振動。
洛翎看著地上茫然無措的男人,輕輕開口:“但是他們都是罪人而已,你不用哀悼?!?/p>
她的聲音雖輕,但奇怪的是,幾乎她的每一次發(fā)言都會引起一次集體的沉靜。
就像這時,加上鏡頭后的幾萬人,數(shù)以萬計的目光都投向了她,等著后話。
“你說什么?”
男人的聲音有些嚴厲,似乎被觸怒了。
化工廠、或者c區(qū),甚至整個主城,此時此刻都鴉雀無聲。
唯有洛翎的聲音在核心廣場上回蕩:
“不,我只是想給你們講一個故事,關(guān)于一個熱愛生活,卻因為階級固化而被埋沒才華的女孩?!?/p>
“關(guān)于一個和我一般大、但為了反抗生育指標,不得不走上反路的八等公民——”
她的目光一一從每個人臉上掠過,最終停在了千棠已經(jīng)泛起尸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