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若話一落,墨香居的小廝婆子都圍了上來。
但是沈一山帶來的人到底更多一些,一時間顯得有些滑稽。
今日要是真讓她打了這些小廝,豈不是讓他在府中耍足了威風(fēng)?那以后自己還如何管家?柳依依急忙開口。
“二小姐,這些小廝也不過就是奉老爺?shù)拿惺?,你又何必如此苛刻呢??/p>
沈安若聽得一個眼刀子看向柳依依。
“嫡出小姐做事需要一個姨娘教?”
沈一山見狀,臉色鐵青,怒視著沈安若。
“沈安若,這院子是我讓他們搜的,現(xiàn)在罰他們是對為父不瞞嗎?!”
沈安若卻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語氣堅定。
“父親,這些人深夜闖入女兒閨房,大鬧一場,嚴重影響了長姐的休息,若是不加以懲罰,日后誰還把我和長姐放在眼里?沈家的規(guī)矩何在?”
然后將匕首放在手中把玩著,看著那一群闖入墨香居的小廝。
“我這墨香居廟小人也少,你們這些打擾了我長姐休息的人就去排隊受板子吧!”
“若是有不自覺的,就不要怪我今日讓匕首見一見血,你們也都放心好,我這手中的匕首足夠鋒利,保證能夠一刀割破人的喉嚨,不會太疼的。”
小廝們聞言,不由得后退了幾步,沈安若身上散發(fā)出的冷冽氣息讓他們心生寒意,可是誰也不敢離開。
柳依依見狀,心中更是焦急,卻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
沈一山怒目圓睜,若是這些小廝今日受了罰,往后整個府里豈不是只聽二小姐的,反而是自己這個當(dāng)家做主的人沒有了地位。
“沈安若”
沈安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整個南都的人都知道,父親對母親一往情深,母親去世以后,因為擔(dān)心繼母進門我和姐姐會受委屈,更是多年未娶,最后也只是在同僚的勸說下,娶了一個民間的女子作續(xù)玄,就是怕繼母身份太高,在后院蹉跎我和姐姐,父親這是整個南詔難尋的慈父。”
“怎么?難不成這外面?zhèn)鞯暮妹暥际歉赣H偽裝出來的嗎?畢竟今日長姐可是受了不小的驚嚇,父親不為其做主,反而要攔著我處罰驚擾長姐的小廝,這要是傳了出去,毀了父親經(jīng)營多年的好名聲可如何是好?”
沈一山聽得瞳孔一縮,最終咬了咬牙,氣極反笑。
“好好好,你當(dāng)真是為父的好女兒。”
然后甩袖而去。
沈一山一走,那些小廝眼里閃過一抹恐慌
,二十板子打下去只怕是半個月下不來床,急忙朝沈安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