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滿倉推了推夏然。
“夏同志,你也給喬同志道個歉吧?!?/p>
夏然剛要鞠躬,喬雨眠抬手制止了他。
“夏同志,既然你舅舅跟我父親相熟,我們就不用那些虛禮了?!?/p>
夏然面上一喜,連何滿倉都露出笑容。
“你看,我就說喬同志心胸寬廣,思想進步,她也知道是誤會……”
喬雨眠打斷了何滿倉的話。
“何隊長,您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我可受不起?!?/p>
“我說不用虛禮,但不代表我受了傷害就可以抹去。”
“法律的存在就是為了約束別人的行為,犯錯誤了就該懲罰,你說對吧?!?/p>
幾個人笑著的臉都僵住了。
夏然那虛偽的笑差點繃不住。
“喬同志,你想……怎么懲罰我?”
喬雨眠長舒一口氣。
“我又不是派出所的公安,沒權利把你關起來,所以你給我一點物質上的補償吧?!?/p>
喬雨眠又看向了周翠紅。
“你們也知道,我跟著陸家下放到這挺突然的,也沒帶什么食物,你們給我送點吃的吧?!?/p>
“這件事是夏同志開的頭,那么夏同志就要負主要責任。你舅舅在城里,那么還要麻煩夏同志讓舅舅捎來五斤肉吧,算是賠償?!?/p>
“周同志家肉食大概緊張,賠償我五十斤大米就行?!?/p>
幾個人提著的心終于死了。
這年頭,吃飽飯都是一種奢望,糧食都是煮粥喝,過年都吃不上一碗干飯。
玉石溝大隊更是窮,殺一次年豬,每戶也就能分一兩斤的肉,都留著過年包餃子。
周翠紅一聽說要給這么多糧食大叫道。
“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喬雨眠撇撇嘴,根本不理周翠紅。
“周副隊長,你兒媳婦搞封建迷信這件事你們家里知道么?”
“是不是你們知道也幫著隱瞞,這可是包庇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