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哪來的狠人?
上桌子就是賭神,下桌子就是殺神。
陸隱盯著疤子臉,問道:“我現(xiàn)在為秦壽還債,你們接不接受?”
“哥!哥!我接受!接受了!”疤子臉說道,“我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再去找秦壽他老婆的麻煩?!?/p>
“早這么說不就完了?”陸隱從桌子上抽了一沓錢放在褲兜里,“我自己的本錢得拿回去,這里只多不少?!?/p>
說完,他就直接離開了瓦房。
之前帶陸隱進(jìn)來的那個小黃毛貼著墻,滿臉諂媚的笑容望著陸隱,說道:“哥,我可沒動手?!?/p>
陸隱看了他一眼,也沒搭理他,自己走了出去。
他也懶得搭車了,很快就回到了北街。
這件事,他也不想深究,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打秦小小的那個人,廢了一只手,這輩子很有可能也醒不過來,這代價也就差不多了。
只要那個疤子臉能遵守承諾,陸隱當(dāng)然是不想再糾結(jié)這種事。
陸隱回到院子,此時,白渺的院門口還停著兩架警車,有警察正在錄口供。
白渺見到陸隱,連忙問道:“陸隱,你沒事吧?”
“沒事!”陸隱看了看秦小小,這小朋友的臉沒有腫,臉上的巴掌印也消了,白白嫩嫩的,一點(diǎn)看不出被打了的樣子。
這樣就更像一只笨企鵝了。
“小伙子,你剛才跟那群人走了一趟?”警察也上前問陸隱,因?yàn)榘酌靾缶饕€是說有個朋友幫他,然后被帶走了,至于陸隱打人的事情,街坊鄰居一個個守口如瓶,就算是那些平日里的長舌婦,對這件事也是只字不提。
陸隱點(diǎn)頭道:“他們就是一群流氓地痞?!?/p>
警察挑眉道:“你沒事?”
陸隱咧嘴一笑:“我把他們給嚇走了?!?/p>
警察倒是來了興趣:“嚇走了?怎么嚇走的?”
陸隱四下看了兩眼,從墻角挑了一塊青磚,這磚塊可結(jié)實(shí)得很。
警察板著臉說道:“你該不會是拿著一塊磚就把人給嚇跑了吧?小伙子,你要是打傷了人,那也是違法的,就是看你是正當(dāng)防衛(wèi)還是怎么的,但要是防衛(wèi)過當(dāng)也是不行的。”
陸隱說道:“我沒動手?!闭f完,他左手拿著磚,右手成掌,假裝用力地一揮,磚塊斷成兩節(jié)。
“我就這么把他們嚇走的?!?/p>
警察愣住了:“你……練過啊?”
手里拿著磚塊就直接劈斷,這未免太狠了一點(diǎn)吧。
人家表演劈磚,基本也要在下面再墊一塊磚什么的,有的還要微微往上抬一下。
這單手拿著直接劈斷,而且還是隨手撿的一塊青磚。
陸隱笑道:“練過一點(diǎn)?!?/p>
警察瞥了他一眼,撿起地上的斷了的半截磚,用拳頭磕了磕,終究是不敢用力。
他可以想象,如果陸隱剛才那一下落在人身上,那會造成怎樣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