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走的雀鳥,又振開漂亮華麗的羽翅,自己回到了她的身邊。
束縛住自己的敵人正是他本身。
看人倒酒、喝酒,閑聊。這一套動作,施未矜都做得懶懶的,琥珀色的眼睛也半抬不抬,沒什么興致一樣。
直到她發(fā)現(xiàn)周圍的那幾個oga縮回了手,開始往旁邊挪屁股。
即便是什么首飾也不戴,只穿著一身剪裁合適的黑色衣裝,正在自己身邊落座的青年也漂亮的珠光寶氣。
燈光之下,他轉(zhuǎn)過臉,面相上校露出潔白的齒向,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
誰也不知道,他溫順的唇齒之后掩藏了怎樣的怒火。面對上校,他卻像貓科動物一樣,收起了那些鋒利的爪子。
就像貓科動物一樣,明明有那么鋒利的攻擊性,他卻要用毛茸茸的一面對待上校??雌饋頍o害到了極點,如果不是旁邊那些oga看起來噤若寒蟬,還有點發(fā)抖的話。
他們小心地挪著屁股,盡量不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一點點往旁邊蹭過去。
不是說這個家伙不會來這里的嗎?要不是聽說高雯的那番保證,他們也不敢如此貿(mào)然地接近上校。
誰都聽說了楚知川的做事風(fēng)格,而且從他背地里警告的那些事來看,上校在他心里的重量非同尋常。
別人靠近上校,無異于虎口奪食。
然而之前做過擔(dān)保的高雯卻早就醉在另一邊,正無所顧忌地打著牌。要是現(xiàn)在再和她提這件事的話,說不定她連記都記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擔(dān)保過這種事情。
施未矜看到他來,也沒什么其他的表示。她抿著酒,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眼前這個人只想著和自己逢場作戲。
就算她不想靠近,楚知川也會主動。
不像在其他事情上那么百依百順,在照顧自己起居和驅(qū)趕其他oga的事上,他好像非常熱衷,而且并不會聽話和妥協(xié)。
酒杯見了底,她就感到耳畔一陣shi熱的氣息,淡漠地轉(zhuǎn)眼,青年微笑的面龐已經(jīng)近在咫尺,高挺的鼻尖都快觸到自己的側(cè)頰。
黑色的眼睛仍然閃著璀璨的光,只是莫名有點危險。
他說:“倒酒這種簡單的小事,我也會的。”
“如果需要的話,上??梢院拔襾碜?,不要麻煩其他人?!?/p>
笑瞇瞇地說出這番話,卻似乎好像不想得到上校的允許。在這些事上,他總是這么越界和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