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名貴族女性oga,抱著一大捧花束特意來到楚知川身邊,高興地說著自己怎樣看好他的未來、他的星途等等,施未矜就在旁邊聽著。
她不制止,但也沒有表達十分開心。
直到這名貴族女性oga侃侃而談許久,忽然意識到上校還在,并且臉色似乎淡淡的,看起來似乎不算愉悅。她立刻清醒過來,向上校問過好以后,留下花束就離開了。
楚知川抱著那捧賀禮般的花束,純?nèi)坏貑査骸吧闲?,我要留下嗎??/p>
她打量著青年。
慈善晚宴的燈光是微黃的,卻很亮。明明不是影棚里專業(yè)的打光燈,卻顯得他的骨相那么優(yōu)越。
盡管沒見他買什么昂貴的衣服,但已經(jīng)有奢侈品牌借高定禮服給他了。甚至于他戴的xiong針、腕表,全部都是靠他自己被品牌賞識得來的。
只有戒指沒有贊助商,他的戒指還是那顆寶石戒指,一直沒有換下來過。
天生就適合在聚光燈下生活的青年,抱著一捧錦簇的花束,他的臉龐就這樣從滿天星、尤加利和洋甘菊后展露,澄澈地望向她,詢問她的意見。
施未矜有一瞬間想點一支煙來抽,不過這是晚宴,她抑制住了這種沖動。晚宴人多眼雜,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思考。于是她草率地把這種沖動歸結(jié)為——員工被其他公司贊賞的不爽。
不爽歸不爽,她不會真的刁難楚知川。這是他的自由,也是他應(yīng)得的。因此,她說:“留下吧,很襯你?!?/p>
得到應(yīng)允,楚知川叫了一個侍應(yīng)生,幫他把花束送到停在外面的飛行器里。
他處理得滴水不漏,施未矜還是有種難說的心情。但這樣的心情還沒有持續(xù)太久,她的目光就被別的地方吸引了。
楚知川順著看過去,下意識地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戒指圈。他也說不清什么時候多出來的習(xí)慣,不夠有安全感的時候,他就會摸一下冰涼的指環(huán)。
吸引住施未矜目光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與他那張臉快要如出一轍的齊明尋。或者說,是楚知川的臉龐像齊明尋。
因為楚知川也很清楚,他才是后來的那個,還是“別有用心的后來者”。
有一瞬間他想把握住施未矜的手不動聲色地放開,后來想了想,他還是一直握著,好像齊明尋沒有出現(xiàn)過。
楚知川少見地自欺欺人了一下。
他試著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卻仍然能感知到施未矜一直在盯著那邊,因此他被迫地被施未矜的情感帶著走,視線又轉(zhuǎn)回齊明尋那邊。
齊明尋似乎與坎貝爾公爵起了什么爭執(zhí)。
而且齊明尋身邊的人無外乎都站在坎貝爾公爵那一邊,捧著他那個世代傳襲的貴族頭銜,捧著他那個得來不費吹灰之力的頭銜,想讓齊明尋息事寧人。
施未矜知道,齊明尋不是會息事寧人的性格。就像夢里留給她的印象一樣,齊明尋永遠清冷、正直,他學(xué)不會服軟,也絕對不會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