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十幾日不溫不火的過著,每日和許昭拌拌嘴,日子無聊不已。
聶千嶼左盼右盼終于等來了上元節(jié)這天。
“嘣嘣嘣!”一株金色光束沖天而起,一鳴脆響,夜空下,那金光炸開了花,焰火從中心四散開來,金紫色的光彩剎時(shí)璀璨了整個(gè)夜空。
火樹銀花,夜明如晝。
“未過酉時(shí),街上便已經(jīng)開始燃放煙花了呀。
”小白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天空。
“真漂亮,京中的煙花可比滄州的好看多了。
”“小姐,京中的上元節(jié)都是怎么過的呀?”聶千嶼倚著窗口,于朱顏木柩桌前單手撐著下巴,“嗯”怎么過“哥,京中的上元節(jié)和幽州的一樣嗎?”燭光輝晃下,聶千澤爽朗一笑,隨即吟了一首詩。
“上元佳節(jié)燈花灼,斑駁紛呈皎皓月。
煙花璀絢繚人眼,鞭炮喧天避兇霉。
觀燈推謎妙趣生,舞獅社火祈祥瑞。
愿君福滿常相隨,年年歲歲皆康健。
”聶千嶼不自覺喃喃出口。
“欸?小姐,你還會吟詩?”小白疑惑道。
“嗯?小白你這是什么意思?”聶千嶼倏地坐起身子氣鼓鼓的看著她。
小白不作聲,也呆呆看著她。
對面少女泄氣般癱坐了開“好吧,就會沒幾首。
”哎,打架打得,打仗也打得,但要論吟詩作賦,琴棋書畫,那可真是為難她了。
打小看見夫子手捧書本搖頭晃腦地念詩就頭疼。
在她幼時(shí),聶寒專請了幽州的朱逢老先生親授他們詩詞策論。
朱逢老先生,博古知今、超凡入圣的飽學(xué)之士,曾是先帝的太傅,告老還鄉(xiāng)已經(jīng)多年。
曾聽父親說,朱逢與祖父早些年有過些交情,才有了這個(gè)情面,愿意出山教授他們幾人。
父親與哥哥多次教導(dǎo)她要好好跟著先生研修,每每提到朱逢更是贊不絕口。
實(shí)在想不通他們喜歡這夫子什么,成日里搖頭晃腦之乎者也。
憶及那幾年的時(shí)光,聶千嶼直覺手心疼。
那幾年,策論么,倒是學(xué)會了點(diǎn),但詩詞那等風(fēng)雅之事從不往腦子里記,每每提問都要被打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