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京城到處在搜捕逃犯,禁軍巡邏比往日增加了數(shù)倍,夜里的長街也不如往日寧靜,火把照亮了暗夜的長街,馬蹄聲噠噠不停。
聶千嶼觀這目前的形勢,想著先避一避風(fēng)頭,過了這段時(shí)日再說。
白日里那王慧荷又看得緊,沒有機(jī)會出門,于是自那之后就沒再出去過,整日百無聊賴的在屋內(nèi)看書。
“小姐,該去老太太房里問安了。
”小白進(jìn)屋里來。
“哎呀,怎么又要去了,真不想去,小白。
”聶千嶼哼哼唧唧的,眼瞧著耍起賴。
“小姐,你快起來,本來咱們在這里就不討喜,和她們又沒什么情分。
每天不裝裝樣子怎么行。
再說今日是除夕,必須去。
”小白說著,拉起聶千嶼就要給她穿鞋。
“小白,你變了,你沒有以前聽話可愛了。
”聶千嶼不情愿的穿上了鞋,癟了癟嘴。
“小姐!那王夫人母女每天就盯著你的錯處呢!你呀,就忍一忍吧。
”小白安撫道。
“你說她們怎得如此無聊,以前我不在這許府的時(shí)候,她們怎么過的?”聶千嶼說。
“還能如何,找那俞姨娘的事兒唄。
不過啊,許昭小姐還有一年就要及笄了,王夫人忙著操心她的婚事!估摸著也不會對小姐太嚴(yán)苛!”小白說道。
“話雖如此,但是那個許昭對我敵意倒是越來越大,前幾天聶尚書家的舉辦的詩茶會都沒叫我,防我跟防賊似的。
”聶千嶼說。
“那可不,小姐如此樣貌能不惹她妒忌?不過啊,據(jù)說上次她們回來后被老太太訓(xùn)斥了。
”“我知道,老太太嘛,最看重她兒子和那幾個哥兒的仕途,定是希望許昭和許淺淺都能尋得一門好親事,以后好幫襯家里。
總之啊,這家里是沒一個真心對許淺淺的。
當(dāng)真是可憐!”聶千嶼抱著胳膊,挑了下眉,無奈道。
“怕什么,小姐,你有我吶!”小白笑嘻嘻的說道。
聶千嶼心里暖洋洋的,伸手往小白這臉上輕捏了一把。
隨后又說道“不過小白,你來府里這段時(shí)日倒是長進(jìn)了不少,竟還能看清這府內(nèi)形勢!”“哎呀,小姐,我和白術(shù)白芷還有劉嬤嬤在一塊,每天除了干活就是聽她們聊這府內(nèi)的事兒。
倒也知道了不少東西。
”小白得意的開口。
隨后拿起手爐塞給聶千嶼,替她披上披風(fēng),就要擁著她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