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懷中抱著熟悉的身影——她的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像是生命已經(jīng)流逝至最后的邊界。
是她自己。
夜冥的瞳孔驟然縮緊,魔力突然與空氣中殘存的波動產(chǎn)生共鳴——像是在回應(yīng)某個不屬于現(xiàn)在的命令。
房間內(nèi)彌漫著暗紅色的魔力波動,魔力在空氣中緩緩燃燒,像是某種即將耗盡的生命支撐。
那個夜冥正在燃燒自己的魔力,將自己的生命逐漸轉(zhuǎn)移給懷中的人——
他在獻祭自己。
夜冥僵在原地,他的視線死死地盯著房間中的自己,像是無法相信眼前的景象。他的呼吸停頓,拳頭顫抖,他從未如此恐懼過——不只是畫面的沖擊,而是他意識到這是真實存在的未來之一。
而那個夜冥緩緩抬頭,視線落在他身上,他的眼神沉靜而堅定——即使身形憔悴,他的眼眸仍然深沉如海,匿藏著無數(shù)的秘密,卻又透著無法動搖的決心。
他輕笑,那笑容帶著疲倦,像是看透了世間的一切,卻又無可奈何。
“終于……等到你們了。”他的聲音低啞,透著一種注定會發(fā)生的無力,又像是一種打破定局的希望。
暮希的視線顫動,她無意識退后了半步,她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眼前的景象讓她的心跳微微停滯。她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個模樣倒臥在夜冥懷中。
夜冥上前一步,聲音壓低:“這是什么……?”
——這個情況是什么?他在做什么?她在做什么?
他大概猜到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還是想從眼前的人聽到其他可能性。
那個夜冥微微偏頭,他的手指輕輕收緊,懷中的暮希似乎在顫抖,她的呼吸細弱,像是即將消散。
“你不應(yīng)該問這個問題。”他的聲音輕柔,卻不能撼動:“因為,當(dāng)你真正知道答案的時候——你已經(jīng)無法阻止命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