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容咧嘴一笑:“那我來烤給你吧,就當(dāng)作你救我起來的答謝,我來做點(diǎn)陸上食物給你!”她像是要補(bǔ)償剛剛的失禮,提出這么一番言論。
“不不必麻煩,我們鮫人吃生魚也可以的”他趕忙推辭,不是客氣的推辭,是真的怕麻煩。
“你都救了我了,我只是做點(diǎn)食物給你又哪里麻煩?救人才麻煩吧?”說著夭容擼起袖子,就往那樹林走,讓洛言無法再次拒絕。她從來就是這么自說自話,也才會(huì)一意孤行的尋找鮫人這么久。
帶回樹枝,夭容立馬烤起來,很快,魚就烤好了。
“來!第一只給你吃?!彼呎f邊遞出第一只烤魚給洛言,剛才還生龍活虎的魚兒,變?yōu)橄闫G四方的烤魚。
洛言接過烤魚,小小咬了一口然后哭了。豆大的珍珠從他眼旁掉落,到達(dá)海水內(nèi)。他珍珠的眼淚緩慢的滑下,米白色的珍珠。
夭容見此情景,無不慌張,為什么哭?是很難吃?有毒?“怎么了!?很難吃嗎?”
“沒有很好吃”他用手抹了抹臉,淚珠落底,“只是被燙到了而已?!?/p>
“燙到哭?”夭容絲毫不相信這言論,真燙到不是該吐舌之類嗎,怎么是哭。內(nèi)心想法猛然上升,會(huì)不會(huì)“洛言,我是不是曾經(jīng)在哪見過你?”
他回過神來,笑笑地抹掉淚珠,語氣帶點(diǎn)顫抖道:“那怎么可能,我連你名字也不知道呢?!?/p>
被這么一說夭容頓時(shí)才想起來,自己壓根沒說過名字:“啊對啊,我叫夭容。”本來以為,洛言或許是小時(shí)候的那鮫人,畢竟沈岸魚尾能變色,誰知道頭發(fā)能不能變色,也能不能剪短呢?
洛言漏出淺淺的微笑,語氣溫和,仿佛剛才哭泣的不是他般:“你好,夭容。”夭容心中再度撲通跳動(dòng),怎么能有人這么清純,又魅惑。
“你你好啊?!彼ιδ橆a,撇開頭,拿起一只烤魚,也吃起來。洛言也繼續(xù)吃他那只烤魚,沒有再流淚,但一口一口都是細(xì)細(xì)品嘗,仿佛這是什么人間寶物,一下吃完就消失。
一人一鮫人,和諧的在海邊吃魚。
吃飽后,夭容的后腦又開始疼痛,于是便回到小木屋內(nèi),休息休息。洛言則擺起魚尾,回到海里,回到最初來的位置。
海水拍打沙子,響徹安靜的海灘。洛言的足跡早已消失,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在。
突兀的頭痛,夭容難以入睡,醒來便打算做點(diǎn)事來,看到桌上的竹子,又隨意撥弄幾下,仔細(xì)端詳,腦內(nèi)突然浮出三個(gè)字,“竹蜻蜓”。
巴拉巴拉,瓜拉瓜拉,竹子變成竹蜻蜓。她打算送給洛言,他說自己不能上岸,那不如送他個(gè)竹蜻蜓?這樣至少,竹蜻蜓能代替他,不止能上岸,還能上天。越想越得意,自己這想法簡直是天才。
竹蜻蜓、竹蜻蜓,看似脆弱卻能直上云霄,看似細(xì)小卻承載許多回憶~
洛言在海底,抱一根竹簽,旁邊是堆積如山的珍珠,他小心翼翼地將竹簽抱于懷,珍珠不停掉落,感覺能賣很多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