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存在,進(jìn)入了房間。
袍子怪物。
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也隨之彌漫開來——濃重的焚香氣息下,掩蓋著一種腐爛發(fā)酵的甜膩惡臭。
或許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土腥氣。
這氣味讓她胃里一陣翻攪,拼命壓抑著嘔吐的沖動,連吞咽口水都小心翼翼,生怕發(fā)出一絲微響。
那袍子的主人緩步走向房間中央。
透過床底的縫隙,只能看到那拖地的袍裾在地毯上無聲移動,每一步都緩慢而優(yōu)雅。
隨著步伐,一些閃爍著微光的星塵,正從那織物褶皺中不斷散逸出來。
它飄落在地板上,像是一種標(biāo)記。
隨即黯淡、消失。
而更令她頭皮發(fā)麻的是,它離床邊越來越近了!
伴隨著袍子主人似漂浮的步伐,一個聲音也漸漸清晰起來。
那不是說話聲,而是哼唱。
旋律空靈斷續(xù),時而如樂曲般輕顫,時而如喪鐘般沉滯:
“誰葬了緘默修女?
(“whoburiedthesilentnun”)
是我,渡鴉說
(“itwasi,”croakedtheraven)
用我的喙銜起裹尸布,
(“withybeakiborehershroud)
我葬了艾米麗
(iburiedeily)
在荊棘纏繞的月光里。”
(whereoonlighttangleswiththethorn”)
音調(diào)陡然尖利,似指甲刮過墓板:
“誰聽見她最后的祈禱?
(“whoheardherfalprayer”)
是我,白鴿說
(“itwasi,”oedthed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