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御眉頭沉了下去,“安撫人心自然是最重要的,朕明白你們的意思?!?/p>
朝臣們?nèi)缃裾驹谶@里,無非也是想提醒皇上寬恕舒貴妃的禁足,也好能使得秦氏一族繼續(xù)為皇室賣命。
不過皇上既然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那么幾個老臣也就不便多言了,紛紛告退。
君沉御將放在一旁,祿公公走進來端了一碗?yún)?,“陛下勞累,還是先喝點參湯緩緩吧?!?/p>
“去準(zhǔn)備一下,今晚朕去一趟牡丹軒?!?/p>
祿公公愣了下,“可是陛下今晚已經(jīng)翻了樂答應(yīng)的牌子?!?/p>
君沉御沒有心思多言,他對這個樂答應(yīng)倒沒什么太大的印象,只是此人輕浮,偶爾倒也算是個樂子能讓他解悶。
可現(xiàn)在他哪有心思去尋樂子,“讓她回去就是了。”
祿公公連忙應(yīng)下。
而溫樂嫣此時還全然不知情。
等鳳鸞春車來接時,正好碰見來和嫻妃說話的惠妃,她卻只顧著濃妝艷抹,壓根沒把惠妃放在眼里,見到惠妃也不知行禮。
惠妃也不是好惹的,這幾日她也聽說過這個樂答應(yīng),知道她是舒貴妃抬舉的,便知道必定不是什么好鳥。
舒貴妃尚且在禁足都如此不安分,沒想到抬舉的人也如此沒規(guī)矩。
旁邊的杏兒斥責(zé)一句,“惠妃娘娘在此,小主當(dāng)該依著規(guī)矩行禮問安才是?!?/p>
溫樂嫣冷然,裝作視而不見。
這兩日侍寢的人只有她,就連魏貴人也消停了些,再者皇上又對她也頗為喜歡,她便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出人頭地了。
況且她有易孕體質(zhì),生下孩子后再過十幾年她就是皇貴妃了,這個惠妃早不知死哪去了,她憑什么要做小伏低的行禮?
她娘說了,只有在床笫之間抓住男人的心才是真本事。
有皇上撐腰,她誰也不怕。
皇上昨夜還說,喜歡她天真爛漫的性子。
面對惠妃,也不過是譏諷一笑,“還請惠妃見諒,嬪妾昨夜侍奉皇上,腰酸背痛的,如今這腿實在是彎不下來,就不能給惠妃行禮了。姐姐不會怪我吧?”
惠妃就是個炮仗脾氣,宮里還沒有誰敢在她面前如此耀武揚威,“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才侍寢幾次而已,就敢在本宮面前如此大放厥詞?”
“娘娘息怒,嬪妾身嬌體弱,也笨嘴拙舌的,實在是說不過娘娘。不過這鳳鸞春恩車馬上就要到了,還希望娘娘體諒?!?/p>
“不然到了皇上面前,若皇上看出臣妾受了委屈,怕是也要找娘娘麻煩呢?!?/p>
聽到這話,惠妃瞬間就不樂意了,她冷笑,“你也不過才承寵幾日而已,便如此放肆,眼高于頂,當(dāng)真覺得皇上重視你嗎,依本宮來看你,連怕是你姐姐的頭發(fā)絲都比不上?!?/p>
溫樂嫣面容扭曲。她最聽不得旁人說她比不過溫云眠,溫云眠算什么東西,若不是前世她幸運,怎么可能比得過她!
重來一世,她豈能讓溫云眠再壓在她頭上!
“娘娘可別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到底誰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很快就能見到分曉了?!?/p>
惠妃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朝陽宮的小太監(jiān)匆匆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