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本該楚楚動人的容顏,此刻卻眼神空洞麻木,嘴角掛著一絲僵硬而詭異的媚笑。
如同被完美操控的提線木偶,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被徹底馴服與掌控的卑微氣息。
“玉…玉髓搖?”
玄冥子失聲低呼,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他認(rèn)得那雙獨(dú)一無二的大長腿!
可眼前這個“玉髓搖”…
那空洞的眼神,那被魔氣浸透的奴性,分明已是席初雪座下最卑微的玩物與奴仆!
血屠尊者更是如遭雷擊,魁梧的身軀控制不住地篩糠般顫抖起來。
所有的兇戾,所有的僥幸,在真正面對這尊新生的暗影魔后時,瞬間被碾得粉碎!
那是源自生命本能的、對更高位格真魔的絕對恐懼。
他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響,想要說些什么,卻連一個完整的音節(jié)都擠不出來。
反抗?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便再次跪伏,將頭顱深抵地面。
席初雪不帶絲毫情緒、只有漠視螻蟻般的冷漠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紅唇微啟間,威儀盡顯。
“血屠?!?/p>
僅僅一個名字,巨大的恐懼便瞬間沖垮了血屠尊者最后的意志堤壩。
“咚咚咚”。
伴著額頭撞地的沉悶聲響,血屠尊者口中語無倫次。
“魔…魔后陛下!饒、饒命!屬下、屬下知罪!屬下實(shí)不該驚擾陛下鼎蛻!但屬下冤枉,屬下實(shí)不知一切乃陛下謀劃啊。”
血屠尊者發(fā)出瀕死般的哀嚎,哪有絲毫膽氣去質(zhì)疑席初雪,也不敢辯駁那般鼎蛻實(shí)也與規(guī)則不符。
玄冥子亦是臉色慘白如金紙,枯瘦的身體抖得如同秋風(fēng)中的落葉。
但他要比血屠尊者稍好,畢竟仙魔有別,他不像血屠尊者那般面臨直接的上位壓制。
席初雪顯然對腳下卑微螻蟻的求饒與辯解毫無興趣。
她只是緩緩抬起了那只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
沒有光華,沒有劇烈的能量波動,只有純粹的、化不開的濃稠黑暗在她掌心凝聚、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