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沨渃唇角下撇,不耐地哼了一聲,她后退半步,右腿繃緊收攏,隨即閃電般側(cè)踹而出,狠狠砸在門板上。
砰!砰!砰!“操!誰他媽找死???!”門被粗暴地拉開一道縫隙,一張因欲望被打斷而氣急敗壞、幾乎扭曲的臉露了出來,雙目赤紅似要噴火。
然而,當(dāng)目光觸及門口佇立的身影時,那張怒容瞬間凝固,隨即飛快轉(zhuǎn)換,擠出一個混雜著驚艷與色欲的油膩笑容。
門外站著的女子,身量高挑,身著一身簡約卻極顯身材背心短褲。
海藻般的長卷發(fā)慵懶披散,襯得一張臉雪白細膩,五官濃烈得像被墨筆精心勾勒過,尤其是那雙上揚的眼睛,此刻在走廊昏暗的光線下,既冷又媚,嫣紅的唇瓣微微上翹,似笑非笑。
“干什么?”男人的聲音瞬間低了八度,嘶啞地問,眼神卻不受控地在她玲瓏的曲線上貪婪掃視。
楚沨渃迎著他黏膩的視線,唇角那抹弧度加深,眼神流轉(zhuǎn)間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慵懶和玩味:“一起玩,可以嗎?”男人呆立當(dāng)場,仿佛被巨大的餡餅砸暈,里面那個藥效發(fā)作掙扎扭動的極品還沒搞定,門口又撞上一位從電影海報走出來的絕色尤物?還是主動送上門?!他只覺得一股熱流直沖頭頂,哪還有半分理智?嘴咧到了耳根,忙不迭地讓開,甚至殷勤地做了個請的手勢:“當(dāng)…當(dāng)然!請進!快請進!”聲音興奮得變了調(diào)。
楚沨渃側(cè)身而入,隨手帶上了房門,隔絕了走廊的光線。
房間里彌漫著某種躁動的男性氣息,厚重的窗簾緊閉,只亮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客廳中央昂貴的沙發(fā)旁,散落著被撕扯得不成樣子的衣物。
沙發(fā)上,那個瘦弱的年輕男子蜷縮著上半身赤裸的身子,藥效下的肌膚泛起大面積病態(tài)的潮紅,如同煮熟的蝦米,正無意識地磨蹭著沙發(fā)表面,發(fā)出細碎痛苦的shenyin,下唇一片血肉模糊,齒印清晰可見。
他整個人劇烈地打著顫,像一張拉緊到極致、隨時會崩斷的弓弦。
這藥量下的夠大,楚沨渃眼神一冷,心底無聲冷笑。
身后,反手鎖上門的男人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貼了上來,油膩的呼吸噴在楚沨渃頸后:“美人兒……怎么玩?是你先來,讓哥哥我開開眼界?還是……先欣賞欣賞我怎么讓他舒服?”一只肥厚的手掌試探性地按向她的腰肢。
楚沨渃身體巧妙地向左前方旋動半步,輕盈避開了那只祿山之爪,同時轉(zhuǎn)過身來,正面對著他。
那張因欲望和酒精而發(fā)紅膨脹的臉龐近在咫尺。
她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惑人的淺笑,甚至歪了歪頭,眼神無辜純真,紅唇輕啟,吐氣如蘭:“急什么?”下一秒!柔荑瞬間緊握成拳,纖細白皙的手腕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道,身體如獵豹般向前一送,右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狠辣地鑿向男人左側(cè)太陽穴。
砰!一聲悶響,如同敲在生牛皮鼓上。
男人臉上的□□甚至還沒來得及完全凝固,眼神瞬間渙散,像被抽掉線的木偶,龐大的身軀晃了晃,噗通一聲,直挺挺地砸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濺起細小的灰塵,再無聲息。
楚沨渃看都沒看地上的家伙一眼,快步走到沙發(fā)前。
沙發(fā)上的年輕男子顯然感知到了這一切,但他渾身無力,意識被洶涌的藥力撕扯,只能在昏沉與驚懼間沉浮,他顫抖得更加厲害,喉嚨里發(fā)出瀕死般恐懼的嗬嗬聲,試圖將自己蜷縮得更緊。
“喂,聽著!”她單膝跪在沙發(fā)邊沿,動作麻利地打開隨身的小黑包,里面整齊排列著數(shù)個小巧精致的管狀容器,她目光快速掃過標簽,精準地抽出一支裝著藍色澄清液體的注射針劑。
冰涼的針尖貼上他滾燙、顫抖的手臂。
“這是解毒劑,有點疼,忍著點。
”她并不需要他的同意,毫不猶豫地將針尖刺入皮下,冰涼的液體緩緩?fù)迫胱茻岬难堋?/p>
沙發(fā)上的男子身體猛地一顫,但這并非因為注射的疼痛,那點刺痛在巨大的折磨面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是藥力對抗與冰涼的刺激帶來的本能反應(yīng)。
他費力地、極其艱難地撐開了沉重的眼皮,目光渙散茫然了數(shù)秒,才艱難地聚焦在眼前這個跪在沙發(fā)旁、神情冷峻卻動作利落的女人臉上。
藥效需要時間對抗身體的躁動,楚沨渃拿出手機發(fā)了條信息,隨后倚靠在距離沙發(fā)幾步遠的單人沙發(fā)扶手上,安靜地等待著。
突然,她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著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