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村民,楊凡一行再次上路。
但從這一天起,他們的行程,不再是趕路。
而是一場,所向披靡的血腥巡獵!
一支三百人的隊伍,從這一刻起,就化身為一柄行走在北地的正義之刃,更是一臺高效得令人發(fā)指的剿匪機器!
“報,前方十里,黑風寨,盤踞山匪三百!”
楊凡眼皮都懶得抬,聲音冷得像冰:“清了?!?/p>
“報,右側(cè)山谷,白狼幫,作惡匪徒四百!”
“端了?!?/p>
“報,前方官道,惡虎崗,號稱有六百悍匪!”
楊凡嘴角一撇,只吐出兩個字:
“屠了?!?/p>
一時間,神箭營三百鐵騎,將這條通往京城的官道,變成了土匪窩的屠宰場!
管你三百還是八百,只要是斥候探出來的匪巢,楊凡一個都沒放過!
所謂的剿匪,根本就是一場場單方面的碾壓屠殺!
唯一的問題,就是走得太慢了。
區(qū)區(qū)幾百里路,硬是讓他們走了七天。
這天夜里,山谷中篝火熊熊,鄧玉拿著兩個烤得焦黃的饃,走到了楊凡身邊。
“將軍,”鄧玉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屁就放?!睏罘差^也沒抬,依舊用樹枝在地圖上比劃著,盤算下一個該屠誰。
“咱們是不是走得太慢了?”鄧玉小心翼翼地問。
“剿匪這事兒,等咱們從京城風光回來,再收拾這幫兔崽子也不遲,可您這是奉旨進京,萬一耽擱了期限,讓朝里那幫御史抓住把柄,怕是……”
楊凡聽完,放下了樹枝,看著跳動的火焰,沉默了。
“老鄧,”他忽然開口,“你覺得我們這次進京,是去領(lǐng)賞的?”
鄧玉一愣。
只聽楊凡幽幽地說道:“我殺的,是李遷?!?/p>
這四個字,讓鄧玉的心猛地一沉!
“李遷,是朝廷欽點的三品大員,不管他有多該死,在我殺了他那一刻,在京城那幫大人物眼里,我就是謀逆!”楊凡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什么狗屁圣旨,你真當它是個護身符?京城那地方,什么時候輪到咱們老百姓講道理了?”
他猛地轉(zhuǎn)過頭,眼神冰冷如刀: